许芊纯推开他,刚才都忘记了挣扎。
她走后,他看了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得给兔崽子打个电话,不能让他睡得那么舒坦。他在医院吃苦受罪,他赵泽为在家里没人在怀像话吗。是兄弟就来照顾,就一起吃苦。
铃声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响个不停,那边人睡的可真熟啊。猪都没睡这么死的,铃声听不见吗,耳朵塞驴毛了吗,眼睛被眼屎糊住睁不开了吗,还是嘴巴被口水淹没了。
一遍不行,再一遍,打到他接为止,倒要看看这个说要给他送早饭的兄弟啥时候能露个面。在周彦珩不依不饶的电话催促中赵泽为总算是醒了,脑子也稍微在线了。
“珩哥,你这么早就醒了?”
周彦珩看着从窗户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讥笑道;“十一点了,不早了。”
赵泽为没睡好,他一手揉着额头一边问;“那您早上想吃点啥,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周彦珩哼笑;“中午吃早饭你觉得合适吗?”
“是不合适哈,不过你是病号甭管早上还是中午吃粥准没错。”
他咬牙切齿;“老子又不是和尚天天吃粥念佛啊。”
“都这样了,这几天就先当下和尚怎么了,对你好。”
周彦珩丢下一句快点死过来就挂了电话,让赵泽为来是找他有点事,他现在没法亲自去办。听说那个变态也送来这个医院了,说是肋骨断了,脖子咋没断,腿咋没断,对了听说腿估计要
有后遗症了,车前杠插进腿里碰到了骨头。
变态这样周彦珩一点都不解气,他花了这么大代价那人没死没残还活的好好的。
等赵泽为来了后,周彦珩让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赵泽为扶着他出去转转。赵泽为吐槽他真是受苦的命,受伤了就躺着就完事了呗,非要出吓人。
你说外面有啥好看的,光阳病房有,窗户那里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医院里都是病患不知有啥可看的,看人吃饭,看人扎针,还是想听病人放屁。
知道中午许芊纯会在宿舍午休,他不担心见到她。才一上午时间他就打听到了那变态的病房,这不就来了。
“不是,珩哥咱来着干嘛?”
周彦珩斜眼看了他一眼;“当然是看病人,不然跑来上厕所吗。”
赵泽为;“······”
周彦珩先是在门口看了一眼,这是普通病房,里面有四个床位。他知道那变态就住这里,于是命令赵泽为推门。门开了周彦珩神色自然的进去了,一点都看不出要见的是变态。
病房里只有两个病人,都在躺着。那变态背对着他们,赵泽为这时似乎明白过来了,用口型指着那人问他是不是那变态,他点头。听到有人进来那变态都没转身。倒是另一个病人看到他俩点了点头,知道不是看自己的,就是看旁边病人的,这病人也没说话。
赵泽为拉了个椅子放在病床边上,周彦珩坐了下来。那个变态这时才睁开眼
睛,看到他俩眼神里充满恐惧。确切的说是在看到周彦珩后身子向后缩了缩。
周彦珩一点也不严肃,只是笑着说;“醒啦,来我们聊聊。”
他的语气仿佛是见多年的好朋友,在那变态看来笑容更可怕,笑里藏刀。
“我改了···我我···我真的改了。我不敢了,我不是有意撞你的,爷,我错了。”
那变态读过几年书懂得稍微多一点哈,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变态是深深理解到位了。他知道周彦珩是很角色,惹不起,只能伏低做小,是爷爷,他就是孙子。
看见变态这么个样子,旁边那个病人也懂了。人家身边笑呵呵的说;“你们聊,我出去上个厕所。”
你瞧,多懂人情世故啊。有的时候就是要这样,退一步海阔天空。变态看屋里就他一个了,更害怕了。
“爷,爷,你说怎么办,我···我愿意赔钱。我真的改了···”
赵泽为都看不下去了,这孙子敢做不敢当啊。没胆量还干不是人的事,妈的这种人渣就该下地狱。
他揪着变态的头往后一甩:“去你大爷的,改?没听过狗能改吃屎,欠收拾。赔钱?怕你赔不起,你这贱命一条,别人的命可就金贵了。”
变态被甩到了床上,还是不忘求饶;“爷,我真改,我可以对天发誓。不改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是狗。”
赵泽为朝变态的脸呸了一口;“你也配,狗都比你强。你他妈就会调戏妇女,侮辱妇女,
眼里除了颜料你还有什么。”
变态急了;“你们不能杀人,杀人是犯法的。”
周彦珩摇摇头,瞧瞧,变态还知道威胁他了。他起身弯腰趴在变态耳边轻声说;“好好活着,你的好日子开始了。”
那变态抖着身子,藏在被子里面不敢露头。真是个窝囊废,这就怂了,一点意思都没有,他们可什么手段都还没用呢。
回去的路上,赵泽问跟周彦珩那个变态该怎么弄。周彦珩目视前方;“不怎么弄,我们是良民不是刁民,那些个犯法的事不干。”
就这么算了,那岂不是便宜了那孙子。赵泽为愤愤不平,他也算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想让受害者们就这么被占了便宜。周彦珩说;“我的纯纯哭了很久我很难受,他嘛先送进去,再好好伺候着,只要人不死就行了呗。”
就知道周彦珩没那么好心,以前在东街混的时候他狠着呢。这么些年没见过他对谁认真,许医生是第一个。看不出来吧周彦珩这种人,明明该是他说啥就是啥的,却成了许医生说啥他都听。他成了小媳妇···
这姿态反正赵泽为是整不来,他做不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