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衣吃吃笑了起来:“比喜欢自己还要多。”
燕明卿轻吻她的鼻尖,微笑道:“我亦然。”
爱你胜过我的生命。
亲吻大抵是一件很消耗精力的事情,秦雪衣这会儿趴在燕明卿的怀里,懒洋洋的不想动弹,仿佛一只晒了太阳的猫儿一般。
燕明卿由着她,还顺手替她脱了鞋,抱着她上了软榻,两人凑在一处腻歪歪地说话,秦雪衣问道:“你在宫里怎么去了那么久?”
燕明卿便将崇光帝今日不朝的事情告诉了她,又道:“父皇让我看折子,看了一整天。”
秦雪衣便道:“好玩么?”
燕明卿失笑:“看折子有什么好玩的?”
他摸了摸秦雪衣的脸,声音带笑:“还不如与你一起看话本来得有趣。”
闻言,秦雪衣顿时正色道:“话本与奏折怎么能一样呢?”
“哦?”燕明卿原本是调侃一句,见她辩驳,便道:“怎么不一样?”
秦雪衣认真答道:“话本不过是消遣之物,而奏折事关国计民生,二者自然不同。”
她望着燕明卿的眼睛,道:“卿卿,你与我是不一样的,我本性如此,随遇而安,但你出身天家,虽然身为女子,我却能看出来,你是有大抱负大志向的,否则又何必每日入宫听他们议论朝事,跟太傅苦修学习?”
她捧着燕明卿的脸,与他对视,语气郑重道:“卿卿,即便身为女子,我们也不能妄自菲薄,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尽管去做,才不枉来这人世一遭,成功与否,都是后话,但是你要记得,不论发生什么,我永远都是和你站在一起的。”
燕明卿不想她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怔怔地看着她,嘴唇微动,声音有些艰涩:“我……”
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素来冷静理智的长公主殿下,在这个时候竟然出现了词穷,不过他并不在意,而是猛然一个翻身,将秦雪衣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了下去。
仿佛一切的言语都藏在这个激烈的亲吻之中,一如他此刻的心绪。
秦雪衣被这一番吻得七荤八素,险些找不着北,燕明卿的吻强势中透着几分克制,她只好抬起头,主动回应。
眼看两人亲得如火如荼,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打断了这激烈的暧昧,秦雪衣猛地一震,连忙把燕明卿推开来,扬声道:“谁?”
门外传来了采夏模模糊糊的声音:“主子,热水打来了。”
“热水?”秦雪衣爬起来,脑子还没回过神,晕晕乎乎道:“什么热水?”
反倒是燕明卿反应过来,坐直了身子,随手理了理凌乱的衣袍,轻咳一声,道:“进来。”
采夏进来了,把铜盆放在浣洗架上,燕明卿道:“这里不必你伺候了,下去吧。”
“是。”
采夏的目光不经意扫过秦雪衣的脸,发现自家主子的嘴唇好像……有点红?
她心里嘀咕道,今儿主子没搽胭脂啊。
等采夏一走,秦雪衣这才大松了一口气,瘫在了榻上,半点都不想动了,燕明卿问道:“这么怕?”
秦雪衣摇了摇头,在燕明卿挑起眉的时候,才蹦出了两个字:“刺激。”
燕明卿:……
她吃吃笑起来,道:“若采夏不敲门就进来,撞见我们俩的事情,那就好玩了。”
燕明卿绞干了棉帕,替她擦拭脸和手,悠悠问道:“你是怕吓到她,还是怕我们的事情被人知道?”
秦雪衣心里一突,直觉这句话不简单,立即道:“当然是怕吓到她。”
“嗯,”燕明卿笑笑,将帕子扔回铜盆,摸了摸她的头,道:“真乖。”
他的眼角余光一瞥,落在那软榻的一处,却是一本书露出了个角,卡在墙缝里,道:“你的书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