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回?”李垂云怀疑地看了一眼此人。
时栗能看上他?要么是时栗眼神不好,要么是此人精神不好。时栗夸过段笑帅,还趁虞池不在偷偷往群里发过残烟乱和虞池的同人文然后撤回,眼神应该没啥问题。
“做你的春秋大梦!”时栗果然骂人了,努力从虞池身后探出头,“我连你是谁都不记得!”
“你让我进去,你让我进去!”醉酒男突然激动,想把李垂云挤开,“我倒要看看,时栗是不是和池鱼住在一起,杀千刀的池鱼是不是在里面!!”
“!!!”醉酒男突然停下,眼神落在虞池脸上,“你不会,就是池鱼吧?!”
“池鱼是女的?你就是跟她住在一起?”醉酒男露出垂涎神色,嘿嘿笑着,张牙舞爪往门里扑,“池鱼这么漂亮,你不早说——”
李垂云一拳干了上去。
两人在楼道里扭打成一团,醉酒男像是痛觉神经被酒精烧掉,完全不顾防守,扛着李垂云的拳头疯狂撕扯。
房门敞开,逆光处一道人影出现,不知道跑哪去的虞池回来了。
她手里提着一根棒球棍。
光暗交接,虞池的轮廓被裁成
黑色剪影,她提起棒球棍,恍若一张电影胶片飞速闪过,往下一砸。
黑暗中一声闷响。
紧接着是重物坠地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好像压断了。
“啊啊啊!!!”
大声惨叫,楼道的声控灯亮起来。
“jb痒了不会自己搓的话,建议剁掉呢。”虞池微笑道。
灯光亮起,醉酒男被撂倒在地,嚎叫着满地打滚。脸上有扭打的红印,右臂肿胀弯曲,应该是骨折了。
虞池把棒球棍丢到一边,按了按手机。
录音结束。
两人目瞪口呆。
“看,”李垂云擦了擦嘴角,靠在墙边,讲了个冷笑话,“刚刚他就是用那只手打老大。迅速入场,精准命中,我们永远可以相信虞池的近战操作!”
虞池短促地笑了一下,看向李垂云手背上擦拭的红痕,揶揄道:“流血了?别是打出内伤了吧?”
“怎么可能?!就是嘴角破了——”
“去医院看看。”虞池说。
两人后知后觉地看向缩在墙边哀嚎的醉酒男。
“那他呢?”时栗迟疑地问,“怎么处理?”
“我懒,不爱丢垃圾。”虞池进门拿了钥匙,关上门。
楼道里的灯已经熄灭,黑暗中,虞池直接从那人的身体上跨了过去:“走。”
李垂云:“没关系的,我真的没——”
虞池一把拎上他后颈的衣料,重复一遍:“走。”
“好,好,”李垂云举起双手表示投降,“虞池你别把我也打骨折。”
三人打车去医院。
在车上
,时栗压低声音问道:“池姐,我们把人打成那样,丢在那没关系吗?”
司机不动声色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没关系,死不了。”李垂云的声音很冷,带着点天然的沙哑,“老大杀人越货做惯了,相信她的手艺。”
司机小心翼翼回头看了他们第二眼。
时栗:“跟池姐见了那么多血,这点小事,谁关心他死不死。我是担心,我们会不会被抓?”
李垂云:“这点小事,怎么可能?老大有人脉。”
虞池:“嗯。之前我跟他们会长那个六百万的单子,加了私人联系,我去跟他谈,谅他也不敢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