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一弯,笑:“可爱。”
后面几天,陆寄淮一直都很忙,早出晚归,有时候晚上十点了还没回来。
初樱有时半夜感受到床那边塌陷下去,迷迷糊糊睁开眼时,便被抱进他温暖的怀里。
他的动作很轻,但抱紧她的动作却丝毫不含糊。
那时她心里迷迷糊糊在想,外面天那么冷,他好像每次回来也不会将外面的寒潮一起带回,贴近她体温的温度总是温热的,一点不会冻到她。
想到这些,初樱又会想,他这个人外表看起来冷峻淡漠,像是一座冰山,总让人以为靠近的时候会被冻伤,但是不是实际上被他爱着的人能感受到的永远不是彻骨的冷寒,而是藏在冰山下的温泉潮热。
但初樱也会想,会不会只是失忆的陆寄淮愿意轻易地展露他的温暖与体贴呢?
会不会恢复记忆的陆寄淮就依然是心思沉而敛让人捉摸不透内心不敢轻易揣测呢?
初樱心想,这个答案或许只能等陆寄淮恢复记忆后才能知晓。
《情人》正式开机的时间门已经定下来了,比预定的要提前一段时间门,后天她就要去拍定妆照。
这天初樱从工作室回家时,发现玄关处有陆寄淮的皮鞋,她抬头一看,果然看到他正坐在沙发上。
他看起来很疲惫,茶几上还放着一堆文件,他靠在沙发上头仰着,闭着眼,不知道是在想事情还是睡着了,眼睑下一片青黑。
初樱换了拖鞋走过去,刚在沙发上坐下,陆寄淮就睁开了眼睛。
他一看到初樱就忍不住笑了,伸手揽了她的腰,将她抱过来放到腿上,他也不说话,就只是抱着,将脸埋在她的脖子里。
“樱樱,你好香。”他的声音有些哑。
初樱有些脸红,一本正经地说道:“是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
“不,是你的味道。”陆寄淮闭着眼,沙哑的声音带着些笑意,“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一直是这个味道。”
“……”初樱自动免疫他那句青梅竹马,她感受到他在自己脖子里深深吸了口气,他的唇瓣似有若无碰触到她颈间门皮肤,痒痒的。
但是她感觉到一种灼人的热度,这种热度和往常因为生理原因升腾的热度好像有点不一样。
是皮肤都要烧起来的那种烫。
初樱主动贴了过去,微微仰起脖子,让他的皮肤能够更与自己紧密相贴。
可陆寄淮似乎是误会了什么,低声笑了一声,张嘴在她脖子里用牙齿轻轻咬了一口。
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吮吸,潮热柔软的舌头轻触过她的皮肤,湿润润的,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痒意,初樱连忙想后退躲开,但腰却被陆寄淮抱住,身体被他锁定在怀里。
已经到了傍晚,早晨刮过的干净的下颌上已经冒出来一点青色的胡茬,初樱一动,他下颌往她锁骨脖颈那里一抵,胡茬的粗、硬刮得初樱皮肤有些疼,但更多的还是痒。
初樱伸手按住他额头,便感觉到灼人的滚烫。
这体温显然不正常,她皱眉,“你是不是发烧了?”
“不知道,头疼。”陆寄淮低哑的声音闷闷的,带着股粘人的尾音。
初樱拍了拍他的脸,让他松开自己。
陆寄淮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一点。
初樱只好抬头让佣人去取体温计过来。
很快,佣人就取了耳温枪过来,初樱测了一下陆寄淮的体温。
39。8°高烧。
初樱有点紧张,想起来自己那次以为自己高烧,结果后面烧成肺炎这事,她还想起来陆寄淮现在脑子里还有血块,那这高烧情况就更不妙了,她让人取了退烧药过来。
“你发高烧了,是不是要去医院?”她拍了拍陆寄淮的手,试图推开他,手已经接过了佣人递过来的退烧药和水。
“不去。”
陆寄淮的语气不自觉带了点情绪,但抬起脸看到凑到嘴边的水和药,高高的个子自觉迁就初樱低下头去含药喝水。
舌尖舔过退烧药时,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在初樱指尖上顺势也舔了一下。
陆寄淮仰起脖子喉结滚动,吞咽药丸。
他现在最不能去的就是医院,万一医生要给他做检查,拍个片子什么的,说他脑子里的淤血块没了,再来一句按理说他已经恢复记忆,到时怎么收场?
初樱关心且担忧的声音就在他耳旁,这令他觉得有些美妙,他想再多听听,让她多陪陪自己,便皱眉按了按额心,哑声道:“头疼。”
出口的瞬间门,他尽量忽略自己略显做作的语气。
初樱想起来最近陆寄淮每次喊头疼时都会跟她说脑子里出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记忆碎片,她忍不住有些紧张,又有些好奇,还有些期待。
她忍不住想从陆寄淮这里知道他那些或真或假的妄想症记忆,魔盒里的秘密被一点一点泄露出来,像是挖宝一样。
初樱伸出手按了按他太阳穴,动作轻柔,连声音都是轻柔甜糯的,“你是不是又想起来什么奇奇怪怪的记忆了?说给我听听?”
陆寄淮被按摩头时,还垂眸忍不住笑了一下,但听到初樱的问话,脸色一僵。
他抬起脸来,看到初樱望向自己的期待的好奇的甚至鼓励的眼神。:,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