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堵住了嘴。
后来,初樱知道男人在这种事上都说不得。
她能清楚地感知到他的脉络,抱紧他的时候指甲都抠进了他背部的皮肤里,叫着他名字的声音都在打颤。
陆寄淮鼻尖抵着她鼻尖,吻去她眼角沁出的生理性的泪水。
他的动作温柔又虔诚,但属于男人本能的侵略性却依旧强悍。
最动情的时候,初樱听到陆寄淮总是叫着她的名字。
如果声音能表达爱意的浓烈程度,那那时的陆寄淮的爱意浓得像春日沼泽,引人沉沦。
再次有点恢复意识时,初樱还躺在陆寄淮怀里。
有些关系已经变质了,不简简单单是一个亿的关系了。
以后该怎么办呢?
等他恢复记忆后,这段关系是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继续下去的。
初樱虽然已经醒来,但没有睁开眼睛,她在想该怎么和陆寄淮解释昨晚上是她第一次这件事。
毕竟,在他的妄想症里,他们做过很多次了,只不过没在他车祸后做过而已。
陆寄淮其实也已经醒了。
或者说,昨晚上到现在,他几乎都没怎么睡意,后来若不是怕初樱太累,时间也已经是清晨,他还可以继续下去。
他怕这是一场甜蜜的梦,梦醒后什么都会消失,所以抱着她不愿睡去。
昨晚上她阻拦着他说话,不许他在那时多说话,他最终没能向她坦白自己已经恢复记忆这件事。
他在想,如何开口?
这件事始终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知何时何地就会炸开,而他不敢去深想炸开的后果。
尤其是他们昨天已经做过以后。
陆寄淮知道,初樱是喜欢失忆时的他,所以才愿意和他做这样亲密的事。
可当她知道他骗她又仗着装失忆和她做,她一定会生气。
初樱一定会生气。
陆寄淮在这个早晨,不,准确的说是在这个中午,患得患失。
两个人安静地相拥着,最起码此时此刻,他们的身体,他们的心是紧紧相依在一起的。
后来初樱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她下意识去摸身边的位置,陆寄淮已经不在,她一下睁开了眼睛。
刚刚醒来,她的意识还有些迷糊,呆了一瞬后想从床上坐起来,但她刚一动,腰软得直接又陷进被褥里。
她在被子里揉了会儿腰,想到昨天晚上陆寄淮到后面越来越会,自学成才的样子,忍不住小声埋怨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