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追查四把匕首的来历?!”战天声嘶力竭的喊着,没有人理睬他。现在正是瞬息万变的时刻,没有人会想去研究,那四把匕首插在死人身上,是他妈的啥意思。
人走茶凉。这个世界永远那么冷酷——死人脱光了都差不多,管他生前穿的是龙袍还是袈裟。
最惨的是战天,事实上只要他父亲死了,他就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没有人想知道战天做了什么到了哪里,因为下一届的教主绝对不会再姓战。只有赵麟君还记得他——少年在荒无人烟的小山坡上用精致的匕首“安慰”了战天整整一个时辰,然后,战天就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你给我的,我必十倍偿还给你。现在,你不欠我的了。”
“你害死我父子,我到阴间也不会放过你的!”濒死的男人惨烈的喊着,体无完肤。
“这正是我要说的话。”
少年将匕首轻轻插进男人的喉咙里,“噗”的一声,男人抖动了几下,死了。
“你知道吗?我最后插的这个位置,却是你父亲最先出现的伤口。”少年无情的凝视着那暗红的血液漫过匕首的幽蓝,“你比较不幸。很抱歉。”
“是你,让我再也回不去12岁的。”
少年直起身来,面无表情的走过绿草地,走过溪流,走过花海,世间万物都在他的绝美容颜下失去了颜色,就连微风也仿佛眷恋着美人不肯离开,一直轻抚他雪白的衣角。赵麟君,这世界上最冷酷无情又最风华绝代的尤物,终于,走进了众人的视线。
与争夺教主之位同时进行的,还有紧锣密鼓等待举行的大型婚礼。赵左使和沐元老孙女的姻亲,吸引着人们的视线。
奇怪而又美妙的组合——仿佛战场上响起天籁的声音,乱世里盛开青白的莲花,人心忽然哗哗的倒向这边,反而使这场婚礼,成为天地教一等一的大事。
人们不由猜测,也许下一届的教主,就会出现在赵氏和沐氏这两个姓氏中。
人们更加奇怪的发现,从来都独来独往,阴郁沉默的绝美少年,忽然常常出没在张灯结彩的院落里,而他脸上的笑容,让世上所有的鲜花都失去了颜色。
“赵麟君和赵麟海,不是早就分家了吗?”
“是啊,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很不好,以前他们在总坛,从来不互相说话。”
“以前他们哥俩关系可好了。后来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果赵氏兄弟和好如初的话……”议论的声音渐渐的低了,然而,一个越来越明显的谜底,在呼之欲出。
偏偏又有那不信邪的,要去挑拨赵麟君。
“赵麟君!我要同你比试!”
绝美少年微微歪着头:“你为什么要同我比试?”
“你的辅将地位名不副实,我不服,我要打败你,取而代之!”
少年认真的看了他许久,一直看到对方脸红心跳,不由自主,刀也垂下了。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功夫的确有八级……”被少年这么围着转了一圈,骨头立刻都酥了,敌人呻吟着发出奇怪的声音,立刻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害怕于身体某处不受控制的变化!
少年自然也看到了,事实上他就是为了看到这样的变化,才用目光毫不掩饰的挑逗着对方。“不信,你晚上到我府中一试……便知真假了……”
媚惑的声音仿佛天籁传来,少年娇笑着离去。傻傻的敌人还在风中站立着,不知今昔何昔。
第二天。
“我只要赵麟海当教主,其他人当我都不服!”某人金光闪闪的加入顶“赵”大军——又过了几天,这个队伍越发的壮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