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快捡铜板带你爹去看大夫啊。”
“哟,演的还挺真,你爹昏了。”
周遭冷嘲热讽,大汉朝着许文志和李春花的方向深深瞟了一眼,背着老汉就走。
“别理他,我们在许记天天吃,也没见出什么事,就他毛病多。”
“就是,闹什么闹,这官道上,也就许记良心,哪家有肉有菜才花六文钱。”
“那蝉记才黑心呢,一个素菜就要五文钱,抢钱呢是。”
应和间,许记又恢复了平日的热闹。
许记发生的纠葛许蝉从头看到尾,从那大汉来,许文志最开始淡定自若,争吵时洋洋自得,扔铜板时不屑和隐匿的浅微心虚,许蝉可以确定,那老汉上吐下泻大概率是因为许记。
在许蝉印象里,许文志和李春花的手艺并不好,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难吃,这般的两口子能在一夕之间在官道摆摊,并且拥有如此多的回头客?
人的本事是日积月累的,正如不能一口吃成一个胖子,许蝉猜测李春花和许文志应当是走了什么捷径,而走的这捷径,不是条好路,不然,为何她从未看见这两口子碰过许记的任何饭菜,许文志和李春花都重口舌之欲,能闻着香一口不动,仅仅这点上就可疑的很。
若许记真如许蝉猜测的这般,那大概率是长久不了的,才摆摊几天,就有了苗头,那后头这窟窿只怕会越捅越大。
“小娘子,给我来份螺蛳粉,这卤蛋和炸蛋不都是蛋,味儿能有什么差别。”
“不如你都试试,保证物超所值。”
“那就依你所言。”许蝉忙活起来,往桌子那边瞥时才发现堇哥儿和瑶瑶不知何时走了,碗筷收好,桌子也擦拭的干净。
“那十几个铜板你怎么不捡起来带走?”
“蚊子腿也是肉,多少能少赊点。”大汉步子迈的开,许瑶瑶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曾雄冰着一张脸,冷漠的瞪了许瑶瑶一眼,“小丫头,别跟着我。”
“我要是你,我才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去找许记,而是等病好后,痛打落水狗。”许瑶瑶听到一声冷笑,曾雄倏地站定,“说的是轻巧,痛没落在你身上。”
“是吗?”许瑶瑶眉眼弯弯,凝固间,寒意凝结。
曾雄顿了半秒,想到许家大房和二房的龃龉,唇抿的更紧了,确实,许家二房的无耻和薄情也就只有许家大房深有体会了,就他闹得这会又算些什么。
“给你,这给你爹看病绰绰有余。”许瑶瑶扔给曾雄一个钱袋,曾雄微微一抛,就知这确实如许瑶瑶所说,“为什么帮我?”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许瑶瑶勾了勾唇,朝着曾雄挥了挥手,“徐伯来了,你能省事了。”
等曾雄上了牛车,许瑶瑶人已经不见,曾雄攥紧了手中的钱袋,瞅着已陷入昏迷的爹,手背青筋暴起。
官道
“没有粉了,今天售罄,想吃的明儿再来。”许蝉锅盖一盖,用铁钳从炉子里扒拉出一个烤红薯,叶子一裹掰开一看露出金黄色的瓤来,独属于红薯的香味散开,许蝉将表面吹凉,咬了一小口,唔,这才是纯正的烤红薯,香。
没穿越前吃的烤红薯那多数是煮熟后才烤的,没这个香,城市套路深,还是得回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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