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只听见她尖叫一声,老黄狗朝着莫氏扑了过去,莫氏惊吓之余身上完全没力气,只好捂住脸,反被老黄狗钻了空子,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
撕扯间,莫氏呼天喊地,很快便有村里人惊醒,赶走了老黄狗,一问是三不知,主要是莫氏没脸,要成功了,还能说上几嘴,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么丢脸的事,她怎么可能主动说出口,倒是那莫二山,说什么许屠夫变成猛兽来索命了。
沈有田只当莫二山是疯言疯语,将人给遣送走后就忘了。
传到李春花和许文志耳里,可就变了味,每天神神叨叨战战兢兢的,生怕许屠夫半夜来找他们,毕竟,付芳宁还在的时候,她说什么都是答应的好好的,结果却是反其道而行,心里发虚,可不就是疑神疑鬼。
流言传到许蝉这时,许蝉第一想到的就是自家的大咪,主要是这涉及到许屠夫,而莫氏深更半夜前来沈家沟,全身湿透,且又是在距离水塘不足三公里的地里,再联想到莫氏看她时的那股子贪婪和欲望,一切就有迹可循了。
莫氏是带着人冲着许家大房来的,只是没有得逞,被大咪给吓唬走了。
大咪惯不会惹是生非,家里来生人,它都是避着的,小的时候还会过来闻闻看看,跟猫崽似的有领地意识,自长到常人难以接受的地步后,许蝉是常常同大咪说要避着人的,大咪也颇有灵性,她说什么基本都照做。
综合上述,大咪主动伤人定然是有家中人指使,当然,也有意外,伤了人的不是大咪而是其他猛兽。
想到这个可能,许蝉没有直接点明,而是在找适当的时机。
恰好,齐有胜抓到了好东西,黄鳝和泥鳅,莫小兰专门处理好让齐昊送了些过来。
齐昊相比起两个哥哥更加老实,且不会撒谎,一瞅见许蝉就想起许瑶瑶在河边干的那事,越想嘴巴子就抿的更紧,在想说和遵守承诺的边缘徘徊。
往日里许蝉忙碌,就没注意到齐昊的异常,今天满脑子的事的,对齐昊就多了几分关注,“昊哥儿,你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说?”
“没有。”齐昊下意识否认,将食材一放,又瞅了瞅许蝉,见她笑脸盈盈,脸一垮,跟要哭出来似的,“蝉姐,我真有事要和你说。”
“但你要答应我,别告诉她是我说的。”齐昊脑瓜子直,只想到这层,没想到这事只要他说了许瑶瑶就能猜到是谁泄的密。
“行。”许蝉朝着齐昊招了招手,听到划脸的刹那,许蝉的脸色就变了。
“蝉姐,你一定要记得啊。”齐昊心虚的很,说完连忙跑回去了。
白志远脸上的疤竟是瑶瑶干的?那她又是怎么控制住白志远的,许蝉记得,莫家来对峙时,白志远说她是被蒙住眼的,且能轻易将他掳走,仅凭许瑶瑶一人之力根本做不到。
男女体质差异大,况且白志远比许瑶瑶长得高且壮实。
倏地,许蝉想起上回去找许瑶瑶时撞见的那个问路的,以及白志远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她洗的那件橘黄色衣衫上洗不掉的血印子,气血上涌,许蝉蹭的站起,好你个许瑶瑶,这做出的事是一件比一件大。
很快,许蝉便冷静下来,按理来说,许瑶瑶同莫家人是没什么交集的,为何她要毁了白志远,这么强烈的恨意又是怎么来的?
若真要说联系,那就只有许婷婷和莫铜山了。
许婷婷,许家二房。
许蝉猛地一惊,这许瑶瑶该不会是重生的?越想许蝉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她刚穿来时,李春花可不是现在这德行,因许瑶瑶重病,她是要原身卖去给大户人家当妾的,要她没来,这事成了,那许家大房就没了主心骨,年岁尚小的许堇年、许瑶瑶自然是被李春花把持在手里。
许婷婷的官配是莫铜山,成亲是迟早的事,她早早嫁过去,许瑶瑶在许家二房寄人篱下,许堇年年岁尚小,羽翼未丰,且常年在外读书,许瑶瑶吃的苦他自然不知,还以为妹妹在叔婶家享福。
等许瑶瑶到了可以说亲的年纪,可不就是任由二房处置,就许瑶瑶这对莫家的恨意,前世她极大可能是嫁给了白志远,且过的很不好。
不得不说,许蝉破案了,这得亏于她当年看过的无数本重生复仇文,从古言到现言再到女强玄幻,背景不同,换汤不换药。
这样的话,联想起莫家和许婷婷的不幸,许瑶瑶重生回来后还是干了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