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本就惹人怜悯,再加上这来探查情况的都是对许屠夫存有感激之情的,爱屋及乌,对许文志李春花两口子愈发厌恶起来。
“好你个许文志,你这哪还有当叔叔的样子,别家的是能帮则帮,你倒好,是想将侄子侄女往死里逼。”
“今天我就代替许老大打死你这混账东西。”
许文志和李春花见情况不妙,趁着人没进来,打开门就跑了。
平日里两口子做足了叔婶的好面孔,现在这面具扒了下来,倒是让许蝉松了口气,不说永绝后患,能过一阵子太平日子是真的。
“以后别管你那混账二叔,李春花说什么你都别信她的,你要真听信了她的,才是错信了。”
“你这孩子也真是,乡里乡亲的,又是邻居,尽藏着掖着,我知道你是不想麻烦咱们,但有些事孰轻孰重,瑶姐儿都病成这样,你还瞒着,要真出了事,百年之后咱们可怎么和你爹娘交代。”
“这点东西你拿着,别怕麻烦,要真觉得不好意思,等瑶姐儿病好了,你再还给我。”
“婶子,我一定会尽快还给你的。”许蝉接过布兜,眼眶发酸。
“别耽搁了,瑶姐儿现在不能吹风,给她熬点米粥。”
“嗯。”许蝉应下,扶着许瑶瑶进了屋。
瞧着三姐弟进了屋,莫小兰和李巧走了出来,顺势将大门给关上了。
“让那孙子给跑了,不过也不亏,鞋拔子砸了下,也有的许文志受的。”莫小兰的男人齐有胜拿着鞋拔子一边跑一边骂,一脸的气愤填膺。
六目相对的刹那,三人同时叹了口气。
不怪他们叹气,实在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许文志和李春花心眼多,明知道不怀好意,他们也没法子管太多,谁让他们是外人,牵扯太多还不晓得被外人曲解成什么样子。
将许瑶瑶安顿好,许蝉进了灶屋,许堇年紧随其后,开始生火起灶,许蝉翻开布兜,大半的米和一个小布袋子,袋子拎起,能听见里头铜板碰撞的清脆声,许蝉微微仰头,心里涌入一股暖流,还真是远亲不如近邻。
邻居尚且如此,作为亲二叔和亲二婶,想的却是怎么用他们三姐弟利益最大化。
“姐,以后我会报答有胜叔和小兰婶子他们的。”
“堇哥儿有志气,记住你说的话,家里米没多少,柴火也没多少了,咱们早上就喝点粥。”
“好。”
“赫哧嗬哧,这齐有胜是不是有病,随身携带鞋拔子,我这脑瓜子,被他砸的嗡嗡响。”许文志和李春花一鼓作气跑回了自家,相比起许家大房的气派,许家二房逊色不少,只是,内有乾坤。
就近几年,打着照顾侄子侄女的幌子,李春花和许文志基本将许家大房给搬空了,要没他那痨病嫂子,还能提前享受享受。
这些桌椅柜子当年都是许屠夫花高价置办的,十几年了一点没见坏。
“谁让你蠢,但凡你稍微跑快点,都不至于被齐有胜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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