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姐儿,你这是想生生剜我的心。”李春花泣不成声,“你爹那也是气急了,才做出那事。”
“他那才不是气急了,是想打死我,现在好了,我名声坏了,莫家也不要我,我还不如吊死一了百了。”许婷婷脸上满是狠意,下唇近乎咬出血来,和莫氏谈崩,就那嘴脸,许婷婷预料的到他们会怎么诋毁她。
就她现在的处境,清白给了莫铜山,且闹的流言四起,另嫁他人不现实,这会是压在她身上的污点,且永远无法洗白,注定她会低人一头,她只能选择嫁给莫铜山。
然,莫铜山是个孝子,莫氏又是个贪得无厌之人,她想有面子的嫁进莫家,就得让莫家低头,莫氏的软肋是莫铜山,这样的话,就得有一个让莫铜山不得不低头的理由。
许婷婷瞥了眼被她气的胸口疼的李春花,又瞟了眼窗外,“娘,我还是想嫁给莫铜山,他把我毁了,我也得让他还回来。”
“婷姐儿,莫家不是良配,你何苦执着于此。”
“不然呢,嫁给鳏夫,给人当后娘?我不要,我要莫铜山求着我嫁进莫家。”许婷婷喊得撕心裂肺,现在她遭遇的一切皆是因莫铜山,冤有头债有主,莫铜山休想置身事外。
窗边的人影一晃,许婷婷微微阖眼,有气无力道,“娘,我饿了。”
“唉,我这就给你热饭菜去。”李春花心中一喜,忙动作起来,想开了便好。
齐有胜做事效率高,昨儿才刚谈拢,今儿便带着人来了,一阵商量后,两人忙活去了。
许蝉也和李巧一起各自忙碌,自打想将螺蛳粉的摊子交给李巧后,她便带着李巧一起参与螺蛳粉的制作,从原料到汤底,配料到小吃,随着时间的深入,李巧也从最开始的茫然无措到后面的游刃有余,许蝉也开始逐渐放手,让李巧独当一面。
汤底和配料备齐,李巧熟稔的装上餐车,许蝉则是将提前一夜泡好的米粉盛进桶里,说起米粉,就不得不说说李莲儿了,她做馒头的手艺好,做米粉也同样,阴差阳错的做出了劲道的硬米粉,口感几乎和她在现代吃的米粉一样。
为有备无患,李莲儿直接做成了干米粉,这样,保存时间长,也能任意取用,算是给许蝉省下了不少麻烦,不然,米粉每日现做,一则浪费时间,二则是李莲儿熬不住,李莲儿手里还有肉夹馍,即使有她男人王晁帮忙,也是累的够呛。
食材装车完毕,许蝉帮着将餐车推出,见她还站在门口,李巧下意识望向她。
“巧婶儿,今儿你自个儿去官道。”
“蝉姐儿,我。。。”李巧刚想拒绝,在接收到许蝉鼓励的眼神后,硬是将话给咽了下去,“蝉姐儿放心,我会尽量搞定的。”
“嗯。”
送走李巧,许蝉回了院子,想到上个月做豆腐时弄的毛豆腐和臭豆腐,许蝉美滋滋的冲去了灶屋。
灶屋里摆置着好几个酸菜坛子,许蝉从夹缝中搬出一个小坛子,刚揭开便闻到一股子‘香臭味’,里面的豆腐块呈灰色,许蝉下意识屏住呼吸,放松的刹那,差点没yue了。
将盖子重新盖住,许蝉又搬出盛放毛豆腐的容器,干草解开,本身方正的豆腐块变得胖乎乎的,裹满了白色菌丝,许蝉拿出盆,倒入盐和辣椒粉,搅拌均匀后,用筷子夹起布满菌丝的豆腐块,四周都裹的红艳艳的,依次放入容器中阴凉处保存即可。
处理完毛豆腐,许蝉正式开始弄臭豆腐,味儿是大了点,但耐不住她蠢蠢欲动。
起锅烧热油,臭豆腐夹出,开炸,炸的时候臭味弥漫,隐隐夹杂着一股子香味,待扁平的豆腐块表面鼓起,变成圆滚滚的胖娃娃,筷子一戳入内,即可捞出控油,要想臭豆腐好吃,酱汁必不可少。
蘸料调好,炸好的臭豆腐那么一裹,再铺上萝卜丁和香葱,一口下去,满嘴留香。
“蝉姐儿,你这又弄什么吃的了?”听见灶屋有动静,林湘云就知道许蝉肯定又在琢磨了,刚抵达灶屋,林湘云便下意识往后仰,远离是非之地,这味道,比官道那螺蛳粉更让人难以接受。
帕子一遮,林湘云和站在灶屋的许蝉遥遥相望,许蝉明媚一笑,“湘姐姐来了,尝尝我新琢磨出来的臭豆腐。”
“臭豆腐。”林湘云礼貌而不失尴尬的一笑,“果然是如其名。”
端着碗从灶屋走出,林湘云满脸拒绝她如何看不出,正因如此,许蝉才更谙此道,emmm,其实也就是她的恶趣味。
“湘姐姐,虽说这臭豆腐闻着臭,可耐不住吃起来香,你就尝一口,我保证这跟螺蛳粉一样好吃。”
“当真?”林湘云本是拒绝的,听到螺蛳粉后非常没骨气的顿了顿,帕子一放,眸底泛着亮光,许蝉了然一笑,将碗递到了林湘云手中。
只见她坐在桌前,手中拿着筷子,瞅着碗中的臭豆腐良久,迟迟未动,似是下定了决心,呼吸一屏,夹起一块吃进了嘴里,刚咬上一口,浸满酱汁的臭豆腐汁水四溢,再配上萝卜丁的爽脆和葱香,林湘云眸子一亮,又咬了一大口,被烫的差点没将刚吃进去的臭豆腐给吐出来,这臭豆腐还真是闻着臭吃着香。
见林湘云吃的起劲,许蝉乐的差点没笑出声,原本她以为林湘云端着总给人一种距离感,相处的久了才明白她也是隐藏的吃货一枚。
“慢些吃,锅里还多的很。”
“当真?蝉姐儿,可否申请外带。”林湘云举手示意。
“可,知你和姐夫感情好。”
“不,我是要打他的脸,原先我给他推螺蛳粉,他嗤之以鼻,现在几天不吃念的慌,这回我看他怎么搞。”林湘云乐的眯了眯眼,那喜滋滋的小模样,说的许蝉都有画面感了,打脸可还行,真可谓是夫妻间的小情趣。
沈家
“彩礼要十两?怎么不去抢?刘淑芬,你要真敢应下,就自己解决去。”
“反正勋哥儿也没那兴致,爱嫁不嫁,不嫁拉倒。”沈氏指着刘淑芬骂,这刘家简直是欺人太甚,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也敢狮子大开口,要不是记挂着沾亲带故这层面,不至于闹得太难看,谁会忍,说到底,在娘家和自家,沈氏选择了后者。
“娘,我没这么想,我心里想的跟你一样,明儿我就回娘家一趟,将这事说清楚。”刘淑芬心里怄的慌,要这对象换成是沈青檀,她恨不得彩礼再多拿点,能让娘家多得点,她也倍有面子,现在换成了勋哥儿,她可谓是进退两难,自那事发生后,就一直在扯皮,扯的那是一地鸡毛,想撕破脸心里又怕,婆家娘家这面子都得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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