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篱站在窗前整理自己的袍子,淡淡地道:“什么起居录?我和你,不用起居录。”
“啊?我们不用吗?”盈袖翻身坐了起来,斜睨着谢东篱,“你确定?我记得皇帝身边都是有记载起居录的内史官。”
这种内史官都是太监兼任,一天到晚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跟着皇帝在后宫里穿行。
谢东篱的手指顿了顿,面不改色地道:“嗯,我刚撤了内史官。我是开国皇帝,有特权。内史官留着给元宝吧。”
盈袖听了暗笑,不由对谢东篱勾了勾手指头,拖长了声音道:“夫君,既然没有内史官,你着什么急呢?来……”
盈袖平日里的样子很是端庄自持,就算在床上也不是很放得开,像如今这样主动“勾引”,实在是少之又少。
谢东篱刚才虽然已经要了一次,但是在盈袖面前,他从来没有抵抗力,也不想有任何抵抗力。
他回头看了看在床上朝他微笑的盈袖,手指一抖,刚刚穿上的龙袍又褪了下来。
拉开帐帘钻了进去,一把抱住盈袖就开始了又一次折腾。
……
许久之后,小元宝睡了一觉醒了,肚子饿得受不了了,才哇哇大哭起来。
谢东篱披着长衫起身,将小元宝从对面的长榻上抱了过来,放到盈袖怀里让她喂奶。最近从背后将他们娘儿俩拥在怀里,一只胳膊撑着头,斜躺在枕头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母子俩。
盈袖脸色红扑扑地,低声道:“你可好,第一天登基,就做出这种事,纵然没有内史官,也会被人说你是‘昏君’……”
“昏君怎么了?他们是嫉妒。”谢东篱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道,“况且帝后鱼水和谐,是国民之福。他们不懂,我们这是在给他们祈福呢。”
“你尽会胡说八道!”盈袖晕生双颊,横了谢东篱一眼,但眼波盈盈,实在没有多少威慑力。
但从此以后,谢东篱动不动就要“祈福”,此是后话不提。
……
谢东篱登基之后。定国号天正帝国,同时诏喻天下,给北齐国和南郑国也下了国书。同时派去使臣。
南郑国本来有使臣来东元国朝贺盈袖登基为女帝,不过后来变成朝贺天正帝国皇帝谢东篱登基,也是一举两得。
南郑国皇后沈遇乐知道了,觉得真是一桩事,高兴地说与南郑国皇帝郑昊听,还说:“我跟盈袖真是好姐妹。我是皇后,想不到她如今也做了皇后。”
郑昊也觉得好笑。道:“我还真不知道,我们四个人有这样的机缘。”
谢东篱登基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北齐国。
北齐国皇帝知道了倒也罢了。不过在心底里看不起东元国以前的元氏皇室。
没有被敌人打败,却被女儿卖了国。
但是虽然看不起元氏皇室,但却不敢看不起谢东篱。
因为说实话,谢东篱做皇帝。比元氏皇室的任何人都难对付多了。
北齐国本来心心念念要打下东元国,如今是泡了汤了。
谢东篱只要在世一天,他们就无法南侵。
而谢东篱登基最触动的人,就是婉皇贵妃了。
她在宫变那一夜跟着元应佳逃到了北齐,如今带着儿子住在夏凡的地盘上。
一想到那个人如今做了皇帝,婉皇贵妃就深深后悔自己跟着元应佳逃了出来。
如果她留在东元国,至少能再做皇贵妃……
元应佳知道这个消息后,气得砸了一屋子的茶盏花瓶,虐杀了几个宫女太监。才稍微消了气。
对他来说,最痛苦的,不是自己失败。而是看见自己最嫉妒的人成功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
当时他离成功只有一线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