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政被一个宰相把持,忠臣都被他关进了牢狱,连王都都差点被秦军攻陷。
说难听点,这就是个标准的昏庸君王,死了百姓只会拍手叫好。
而这首诗却充满豪迈气概,理应出自一位真正的帝王之手。
可自己是亲眼看到他写下这首诗的,毋庸置疑。
难道说,这家伙心里其实是有远大理想抱负的?
尽管心里觉得意外,但苏泓萱并没有当回事,管他到底是什么人,只要自己离开了这里,立刻就把他剁成肉酱!
此时,梁安命已经来到朝堂之上。
刚在龙椅上坐下,陈昱府便手持玉编走出来,沉声道:“陛下,秦军连送三道通牒,命我等护送萱太后出城,否则即刻攻打王都。请陛下看在万千子民份上,速速放萱太后离开,莫要让大梁陷入征战!”
“宰相的意思是,秦军之前的入侵,不算大梁陷入征战?”梁安命反问道。
“自然也算,但秦军并未屠戮百姓,与今日征战有所不同。”陈昱府一脸冷漠,道:“亡国乃君王昏庸,此乃天意,不可违背。但百姓受苦,本相却是不愿看到的,请陛下速速放人!”
按照陈昱府这意思,大梁忘了,是梁安命活该,不必多想。
但如果不放萱太后,惹怒秦军屠城,那才是天怒人怨的大事!
满朝文武,敢在此刻反驳陈昱府的人,一个都没有。
也许他们中有忠臣,却被陈昱府的气势压倒,不敢有半句话语。
梁安命摆摆手,道:“先不说这个,城防军统领,王都司拿到了没有?”
“臣在。”两名官员连忙走出来。
梁安命手一挥:“拿下。”
数名禁卫立刻欺身上前,要将老人铐上。
“陛下这是何意!”两人都惊了,不是在说萱太后的事情吗,怎么突然要拿他们俩开刀?
“何意?”梁安命冷声道:“昨日朕微服私访,却遭人刺杀,十几名刺客入城,你们一个负责城防,一个负责缉拿,非但不知晓,事后也未曾向朕请罪,显然与刺客密谋造反!不杀你们,天理难容!”
这两人吓的头皮发麻,皇帝被刺杀的事情他们当然知道,刺客入城,其实他们也知道。
只不过觉得就算出了事,也怪不到他们头上,毕竟现在已经是亡国时期,一堆烂摊子都没处理掉呢。
谁知梁安命今天一上朝,就要拿他们杀鸡儆猴。
这两人连忙看向陈昱府,厉声疾呼:“宰相大人,救命啊!”
“慌什么!”陈昱府沉哼一声,冲那几名禁卫呵斥道:“把手放开!”
然而禁卫根本不听,直接把那两人扭住就要拖出去,陈昱府气的上前要拉,却被一名禁卫直接伸手推开,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整个朝堂都惊了,那可是权势滔天的宰相啊!
禁卫竟然敢对他这般不客气?
陈昱府更是气的脸色铁青,他知道自己指挥不动禁卫,便转身冲梁安命道:“陛下,臣以为这件事颇有蹊跷,他们二人或有责任,却不至于罪责加身。”
“你以为?什么时候大梁轮到你以为了!”梁安命忽然一巴掌狠狠的拍在龙椅上,怒声道:“你算什么东西,朕做事需要你以为?滚下去!否则朕以同党之名将你一块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