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气得尖叫失声,恶狠狠地将手机砸向墙面!
砰地一声,手机顿时四分五裂!
正好有护士进来,与林知意四目相对的瞬间,对方眼底掠过一丝惊恐,极大地刺激到了林知意!
她发疯般尖叫起来,也不管抓到了什么,捞起手边的东西便朝对方的脸砸了过去:“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我撕烂你的脸!”
自从她脸上长了这几个鲜红恶心的红瘢之后,她见谁都像是在嘲笑她。
可那瘢就像某种剧毒,死死地扎根在她身上,不管她怎么治,她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可怖恶心的红瘢的面积在身上渐渐扩大。
昔日她引以为傲的雪白滑嫩的肌肤,现在就像是长了一块块剜不掉的胎记,如影随形地跟着她,让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而她脸上这红瘢,和时晚脸上的红瘢是那样相似。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反复回想谢家认亲宴上发生的种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不光是被谢家那个贱人算计了,她这满身的瘢,肯定是出自时晚之手!
只有时晚那贱人会这样恨她,恨不得她失去一切!
蒋珍珠好不容易按住林知意,心疼的同时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她费尽心思养大的一双儿女,一个木讷老实毫无城府,一心胳膊肘往外拐。
一个空有美貌却总是沉不住气,现在的林知意更是连美貌都失去了,只剩下这副疯疯颠颠的样子。
对比时晚,蒋珍珠内心直呕血!
“知意、知意你冷静点听妈说,你全身的红瘢不是无药可医,你舅舅说了他有办法,他已经想办法去找神医了,他说那个医生医术超绝,在世界上医学榜上都是排得上号的,你不要担心对方治不好你。”
听到这话,林知意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死死地抓住蒋珍珠的手臂,指尖用力到仿佛要?进她的肉里:“真的吗?妈,你不要骗我……”
“你不相信你妈妈,难道还不相信舅舅吗?”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林知意和蒋珍珠同时看去。
和蒋珍珠高兴的反应不同的是,林知意对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舅舅,打心底里的害怕。
尤其是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虽然总是一副带笑的慈爱样,但林知意说不上为什么,每每迎上对方的视线,她就觉得毛骨悚然!
她瑟缩了下,低低叫了声‘舅舅’。
蒋启天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那张虽然年过半百,却依然能看出年轻时几分姿色的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对自家晚辈的喜欢。
看出林知意怕自己,蒋启天笑呵呵地夸了几句她乖巧懂事,旁边的蒋珍珠听得心里高兴,面上却说:“懂事什么呀,还是个只会发脾气的小孩子,都让时琴那贱人的女儿骑到头上来了,哎,我真是造了什么孽,养了这么两个不成气的东西。”
林知意心里不服,暗暗咬紧后槽牙,对时晚的恨意前所未有的高涨!
为什么那个贱人要处处跟自己过不去!
为什么时晚就不能去死?
“姐,您先别着急生气,不就是个时晚么,值得你这样大动肝火?你听我的,我保管能让她神知鬼不觉的消失。”
蒋珍珠听了这话,和林知意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压下满腹心思,装得一个塞一个的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