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得死,你就必须死!”
下一秒,她动了!
假秦夜刚想逃走,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少女眨眼间便到了近前,那只纤细的手掌捏住他喉管。
明明很软很细白的一只手,白天的时候他还能和她过几招,然而此时,那只手却犹若千钧,令他动弹不得!
咔嚓。
喉管被捏断的声音如同不小心踩断树枝的声音,沉闷干脆。
在这浓墨一般的夜色里,却令人毛骨悚然!
将秦夜拖出来的杀手见状,刚想将秦夜杀死,眼前陡然一丝寒光闪过,紧接着氷有什么东西刺入他脆弱的喉部。
剧毒顷刻间发作!
剩下的人齐齐骇然失色,没有片刻迟疑,翻墙便跑。
但刚翻出去,就碰上了一张笑眯眯的脸。
少年头顶上染着一撮红毛,冲几人挥挥手,一脸关切:“这么晚了,要往哪儿跑啊?”
杀手们看到他那标致性的红头发和长相,知道逃不走了,彼此对视一眼,全部冲上去,殊死一博。
院子里,时晚单手接住奄奄一息的秦夜,沉着脸摸向他的脉。
瞬间眼中冷意更甚。
顾星泽解决掉企图逃走的人,扔死狗般把几人拎进来往墙角一扔,瞧见她的脸色,心里一咯噔,快步跑过去:“晚姐,三哥怎么样了?”
时晚擦了擦秦夜脸上的血污,声音又冷又沉:“四肢全被挑断,身中多种剧毒。”
顾星泽顿时红了眼:“妈的,这群杂碎!”
秦夜的伤严重到时晚再晚几天找到他,他这辈子就只能当个植物人的程度了。
两天后,时晚从某医学研究所的专属病房里出来,浑身都是疲倦。
她在里面为秦夜续命两天,顾星泽在外面也没闲着。
“据我所查到的消息来推断,是咱们内部出现了叛徒,联合了监察部。但这个人的身份并不高,应该是经常和三爷有来往的人,所以才对他下手,只是不知道对方是从三爷那知道你的存在还是叛徒告诉他们的消息,监察部的人才这么迫不及待想除掉你。”
就像当年对付他们天枢院的老大陆京一样。
时晚嗯了一声。
她走到水池旁边一声不吭地洗着手。
手上全是秦夜的血,却像是无论如何都洗不干净。
监察部,旧仇未算,他们居然还敢自己送上门来。
镜子里映出她寡淡到冷漠的神情。
那张红瘢却红得仿佛滴血一般。
“放出消息,就说,血玉,在我身上。”
顾星泽顿时脸色大变:“晚姐!”
时晚骤然抬眸,透过镜子盯着他,那双眸子如同结了一层寒霜,哪怕是顾星泽,也不敢在这时候再说什么。
别看时晚平时跟他插科打诨仿佛对什么也不在意,可一旦涉及到那些事,她就会变得冷血无情。
就是天枢院的大管家穆尧,都不敢违背她的命令。
顾星泽心里默默地骂了叛徒和监察部的人十八代祖宗,转身还是去安排了。
时晚洗干净手,便随便找了个毯子,在秦夜旁边的沙发椅上躺下了。
一闭上眼,漫天的火与血便席卷而来。
她跌跌撞撞地在那片火海里寻找着老师,却只见满地面目全非的焦尸,和那块残缺的梅花令。
手机铃声突兀地击碎了那片梦魇。
时晚骤然从噩梦中睁开眼,整个人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从深海之中拽了出来。
她走到病床边给昏迷中的秦夜又把了下脉,确保他体内的毒不会再侵蚀他的五脏六腑,这才出去。
顾星泽正在接电话,声音压得极低。
见她出来,对那边的人说了句‘’晚姐醒了‘,便跑过来,将手机递给时晚。
”是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