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正想过去,身后沈重急道:“少夫人,少爷不见了,我带您先离开!”
时晚一听陆瑾寒不见了,心下微沉,同时发现庄云也不见了。
她朝林知行那边看了一眼,“沈重,把林知行带走。”
沈重一愣,他的任务是时刻保护少夫人的安危,但少夫人没给他回答的时间,说道:“我去找陆瑾寒。”
不只是陆瑾寒不见了,谢东辰和霍璋也不见了。
十来分钟后,参加拍卖会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离开。
咔嚓!
会场后面的餐厅里,时晚手肘用力,面无表情地将杀手脖子拧断。
耳机里传来顾星泽喋喋不休兴奋的声音,“想钓大鱼果然要舍得下饵呀,你一定不知道今天来的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
餐厅里到处都是血和尸体,时旬擦去脸上的血,没心思和他废话,顺着一路血腥味来朝餐厅后面走去:“少废话,今天来的些人跑掉一个我都找你算账。”
不理会顾星泽在那边的怪叫声,时晚单方面切断了通话。
餐厅后面一条通道连接到后厨的冷库,地上的血还是新鲜的,越靠近冻库,气温越冷,鲜血也凝固的越多。
时晚站在一处门前,逼人的冷意从里面传来。
冻库的门虚掩着,里面并不是很明亮,昏暗的灯光里,时晚面无表情地推开门走进去,几具新鲜的尸体便倒在了脚边。
随即旁边有劲风响起,她和对方交手几招,一把将对方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裹着寒意的冷光中,陆瑾寒脸色苍白冲她笑:“少夫人手下留情。”
时晚视线垂落间就把他全身看了个遍,陆瑾寒腰上,腿上,胸口皆有伤,右手右臂上衣服也被割破了,还在冒血,只是这里太冷,他的血刚留出来便冻住了,伤口处泛着一层寒霜。
不知道失血过多还是太冷的缘故,男人薄唇变成了乌青色,刚笑完,人就往朝时晚身上倒来。
时晚将她抱住,才发现他浑身冷的彻骨。她赶紧把人扶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偷偷摸摸的往这边靠近,在走廊拐角处停下。
时晚放下陆瑾寒,一个闪身过去,一把掐住了对方的脖子,用力把人掼倒在地。
对方惨叫一声,“晚姐!”
时晚收手。
要不是她反应快,霍然这家伙的脖子已经被她拧断了。
她一松手,霍然便起身,捂着酸疼的脖子心有余悸地跟着她走:“晚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会场那边发生什么事了?你和……寒哥?”
话没说完他就看地到了靠在墙边的陆瑾寒,时晚冷着脸说:“过来扶着他。”
霍然急忙上前把人扶起来,只觉得搭在肩背上的胳膊像冰块似的,冻得他一个哆嗦。
时晚和霍然一右一左扛着陆瑾寒离开会所,没有从正门离开。
外面是一条单行道,四周热闹非凡,衬得他们这边格外冷清。
霍然正想说自己去找车,一辆黑色轿车已经开过来了。
两人把陆瑾寒扶上车,霍然坐在前面,转头朝司机嗨了声。
后者是个中年人,戴着鸭舌帽,很冷漠的样子。
霍然碰了个冷脸,无趣地摸了摸鼻子,转头看向时晚。
时晚上车后说了句‘回陆家’,就没再说话,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绷带和药,正在给陆瑾寒处理伤口。
一路上车厢里极近。
霍然扭头看向窗外,突然脖子处传来针扎般的刺痛,他伸手摸了摸,没当回事,没多久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