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见过他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杀伐果断冷漠决绝的样子。
可唯独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
可以说周明禾如今的堕落确实有一部分是她亲手造成的。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被他那副和傅肆安三分相像的皮囊吸引。
傅肆安的拒绝，傅肆安的温声细语。
都像是遥不可及的月亮。
她唯一能抓住的只有周明禾。
想驯化他，看着他跌入低谷，向她求饶，想把他留在她身边，想让他永远也不离开自己。
他现在在一点点打破她的囚笼……
秦时眼底的情绪隐藏的很深，苦涩在喉咙里来回滚动。
周明禾觉得很难受，尤其是她这种眼神，总像是透过他来看别人。
他心里的怨和恨这一瞬间毫无保留的落在她身上，像牢笼。
强硬的被他扳过脑袋。
“秦时，你到底在想什么？”
秦时喉咙一紧，说不出话来。
口腔里是他刚才过激咬破的血腥味。
她只觉得苦涩。
忽然觉得自己一瞬间什么都不是了。
她忽然有些不理解。
不理解这个世界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为什么小时候救过她的月光，变成了她最不喜欢最低廉肮脏的样子。
道德绑架，贪婪，哄骗……
就连傅肆安那张脸也开始模糊起来。
可是她喜欢了傅肆安这么久也是会心痛的。
虽然周明禾只是他的替身，为什么她连一个替身都招架不住？
是因为这张脸吗？
秦时缓缓抬起眼眸，睫毛颤抖，那双琉璃般的眸子落在他脸上，一笔一划的描摹。
可她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周明禾心底莫名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