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两步，从手上拎着的袋子里掏出了几件小衣服。
“族里的巫医说，姐姐的幼崽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能生了。我前段时间太忙了，一直没有顾得上。前两天闲下来，才找人给幼崽做了几件衣服。”
“姐姐看看，喜不喜欢？”
说完，他双手捧着衣服，献宝似的举到聂桑桑眼前。
聂桑桑接过来看了看。这衣服是部落里的兽人做的，样式很特殊，在边境之外十分少见。聂桑桑真的还挺喜欢的。
“还不错，谢谢。”她没有发泄自己的脾气，认真的和莫泽道谢，“就是不知道幼崽的性别，不清楚这几件衣服适不适合他们。”
没有听到聂桑桑的拒绝，莫泽又惊又喜。他惶恐的笑了两声，声音欢快了一些。
“姐姐多虑了，幼崽化出人形的时候还没有开智，还小得很呢，穿衣服不用那么分性别，什么都可以穿，穿着都好看。”
聂桑桑点了点头：“也是，你拿回去放好吧，等幼崽能穿的时候再拿出来。”
“好。”莫泽听话的把衣服收回去，叠好放进袋子里。
因为聂桑桑不喜欢，所以他尽力的在做出改变。聂桑桑看见了，没有再像从前一样抗拒他，这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反馈。
只要聂桑桑不讨厌他，那他做的这些都是有意义的。
他看着聂桑桑隐隐带着笑意的、温柔的脸，胸腔暖暖涨涨的，胆子都跟着大了很多。
他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子上，走到聂桑桑跟前蹲下身，双手捧着聂桑桑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脸颊摩挲。
“姐姐，桑桑姐姐。”他轻轻开口，将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聂桑桑的手腕上，激起聂桑桑一身的鸡皮疙瘩。
“等姐姐生下幼崽，再和我生一个好不好？我想要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
聂桑桑垂眼看着他，张嘴刚要说话，眸光一转，就忽然瞥见他手腕内侧，横亘着几道刺眼的伤口。
伤口已经结痂，但看着却很红肿，应当最近才留下的。
聂桑桑眉头一皱，想起莫泽消失的这几天，顿时就明白了什么。
她一把抽出自己的手，指着莫泽的手腕冷冷的问：“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这……我……”莫泽慌了，连忙去扯袖子掩盖手腕上的伤。
聂桑桑从椅子上站起来，后退几步远离莫泽，声音冷得让人生寒：“说啊，这些伤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了要改正的嘛，这伤又是怎么来的？”
莫泽不敢说：“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解释，……”
聂桑桑：“那你解释。”
莫泽跌坐在地上，一只手捂着手腕，小声说：“我、我实在是太难受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错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纠正。我想不出办法，心里憋得慌，情急之下，就、就伤害了自己。”
聂桑桑听完，头疼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底一片失望。
“我不喜欢你这样。”她只说了这一句话。
莫泽懵了一瞬，随即慌忙的从地上起来，一边房间外面走，一边说：“好、好，姐姐不喜欢，我知道了，我会改的，我会改的，我现在就去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