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淡很淡的香水味在鼻尖萦绕,跟红酒味缠绕着,明明酒味那么重这股味道却那么清晰的窜入鼻息,冲撞着理智。
窗外的霓虹光线略过车窗,像是在窗上倒映着黑夜里光怪陆离的世界,勾勒着熟睡的人,当阴影落在白皙干净的脸庞上,眼角湿润的痕迹被影子吞没。
西服下有一处皱巴着。
抓得很用力。
车库的门‘滴’一声打开,车缓缓倒车入库。
停好车后时进下车走到副驾驶旁,打开车门将酒后熟睡宋星里抱出来。
怀中的人似乎又轻了,抱得轻而易举,像没有重量那般。
“说了不能喝酒,又不听话。”
这声责备并没有带着很重的语气,可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阿进。”
时进抱着宋星里往家里走去,然后就听到怀中的呢喃叫唤:“嗯。”
“今天我首秀呢。”
家门指纹解锁成功便推门而进,玄关的自动灯亮起的瞬间,时进听到这句话时蹲住脚。
“……你没有来。”宋星里抬手搂着时进的脖颈,将晕沉沉的脑袋埋入他的肩颈中,声线微颤:“……开场前我在找你,跳舞的时候我在找你,可是我找不到你。”
时进听到宋星里哽咽的声音,无波澜的眸底掀起涟漪,他换了个姿势将宋星里托在臂弯间,像是面对面抱着孩子那般。
“星星,不要跳舞了好不好?别离开我的视线,让我无时无刻都看到你。”抱着宋星里的力度微微收紧,像是害怕突然失去。
他差点失去过一次,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出一点差错,一点都不可以。
“你是不是忘记了?”宋星里抬眸对上时进,通红的双眸中倒映着时进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的模样。
时进没有说话。
沉默反倒成了默认。
“有那么忙吗?”宋星里的尾音拉出微颤,时进的沉默成了撕裂他小心翼翼的利刃,他倒宁愿自己更醉一些,慢慢将脑袋枕在时进的肩膀上:“……忙到还特意给我打电话说不回家吃饭了。”
他为什么又醒了,为什么还是喝不醉,为什么不可以再痛一些,彻底麻痹神经他就不会继续想了。
在宋星里没看到的角度时进的表情倏然阴沉。
打电话?
他什么时候给宋星里打电话了?忽然想起下午洛卿拿着他手机,表情愈发难看,洛卿为什么会知道他的手机密码?
“抱歉,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记得。”
宋星里感觉到胃部开始灼烧,烧得胃部蜷缩难受,烧得反胃恶心,失落和难受杂糅在一起,被酒精折磨得让原本发昏的脑袋开始变得清醒。
“连洛卿都记得看我的直播,为什么你总是忘记?为什么之前的巡演你总是不来,为什么啊……”他松开时进的脖子作势要下来。
但却被时进紧紧抱着。
“我记得的。”时进说着,感受到宋星里对他的抗拒却没有松开手。
他不能松开手,无论如何都不能。
“所以就是忘了,对吗?”宋星里疼得没有力气根本推不动时进,可他听到时进这样的语气恼火的气窜得上涌。
酒精麻痹神经能刺激胆量,他也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些。
明明一直以来他都是时进那个温柔乖巧的另一半,循规蹈矩的。可这样的循规蹈矩却狠狠磨掉他的棱角,让他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