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侍女没听到阮凉的回答,心中咯噔一下,忙进去寻人,却并没有看到容妃娘娘的影子。
出了大事了。
忙分了人去回禀,他们自己又在周围去找,可今天却比往日都要热闹,街上人来人往,昏暗的灯光下也看不清人。
待消息传到了谢仪云那里,雷霆震怒,街头的喧嚣笑语在很短的时间内消了个干净,随驾陛下而来的御林军侍卫,还有许多的当地衙役,都已出动,转眼间风声鹤唳。
沂水郡多水,沟河水湖的都有许多,星罗密布,但是阮凉也没敢坐船,拿着一个吹满了气的皮囊,自己入了水。
已经入了夏季,水里的温度也不算太凉,这几个月她的身体也好了太多,现在要紧的是先离开这里。
这一夜没能入睡的人太多,当今陛下的寝居室里一直亮着灯,年轻的帝王周身的气压低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刘总管都没敢劝让陛下先去休息。
但是出动了那么多人,直到天亮却依然没有找到人。
谢仪云就那么坐了一宿一动都没有动,根据侍女和侍卫的回禀,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并不是有歹人作祟,而是阮凉自己主动逃离了。
这让谢仪云从满心欢喜期待,一下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好,好的很。
谢仪云再想起那个女人,已经恼极生恨了,这回待他把人逮回来,他不会再对她以耐心温柔了,她需要知道他是皇上。
谢仪云青黑着脸,心中想过种种。
刘总管给谢仪云换了参茶,对他道:“傅大人到了。”
傅景林也同样一夜未眠,眼中满布红丝,一脸的憔悴。
谢仪云久久没有叫起,待那杯参茶被慢慢啜饮完了,谢仪云才终于与他说了话,但是依然没有将人叫起来。
“昨日你有现她的什么异样?”
帝王看他的眼神极隐晦冰冷,傅景林垂眸恭敬道:“容妃娘娘总共没与臣说几句话。”
其实昨日阮凉与傅景林的一言一行皆被侍女们早汇报给谢仪云了,他们俩之间确实没有说几句话。
傅景林:“臣没有能察觉到异样。”
帝王沉甸甸的视线压在傅景林身上,冰凉中甚至掺杂了杀意。
愤怒到极点的帝王不可避免地对眼前之人有了迁怒,无论他与阮凉的失踪有没有关系,他已经被帝王很不喜了。
昨日阮凉与此人在茶楼中坐了许久。
他很不喜这两人再见面。
而且昨夜阮凉失踪了。
阮凉从来没有到过沂水郡,而且还只是一个只在内宅深宫的女子,谢仪云并不相信她能跑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