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季颂恩眼底浮起一丝阴霾。
“姐姐，那个男人是谁？你和他……”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对上沈絮果清冷的视线，顿时噤了声。
看着季颂恩不自然的挪开视线，沈絮果才缓缓开口。
“我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还有，我不喜欢弟弟。”
沈絮果掠过他走出门。
“你重新为校队找投资商吧，合同到期后，我不会再续约。”
回到家时，已是半夜。
沈絮果刚推开门，就看见家里亮着灯。
她一愣，自从谢聿丞在外面有人后，已经很久不回来了。
这时，谢聿丞从餐厅探头。
“回来了，又在外面喝酒？刚好我熬了粥。”
他脸上的笑意，让沈絮果一刹出神。
她当初就是因为谢聿丞的温暖体贴才答应结婚的。
不管她在工作室忙到多晚，回家后谢聿丞永远会在饭桌边等她。
看着谢聿丞端出来的那锅粥，沈絮果千疮百孔的心仿佛被抚平了一瞬。
她下意识走过去坐下，接过谢聿丞递过来的碗，就听见他说。
“絮果，我想了想，离婚这事闹得难看对谁都不好，好聚好散不好吗？”
叮。
沈絮果将碗放在桌上，定定看了谢聿丞很久，很轻的勾了下唇。
荒唐和自嘲，可笑和悲哀，将她死死困在椅子上。
她盯着谢聿丞，鼻尖不受控制的发酸，声音更是干涩。
“你跟大学生开房的新闻，我花了三十万才压下去。”
“你带着她招摇过市的时候，你跟她购置新房的时候，你想过跟我好聚好散吗？”
沈絮果越说心口越堵，她豁然起身，椅子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谢聿丞，我给过你好聚好散的机会的，可你呢？”
谢聿丞看着她，脸上的温和一点点褪去，最后只剩阴沉。
“你装出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干什么？”
“哪次喝醉了你嘴里念的不是那个姓闻的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