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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不能。”

沈絮果冷漠道:“我会给小橙子转学,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闻宴祁着急,脱口而出:“你没有权利这样做。”

“我没有权利?”沈絮果冷然看着他,“闻大律师,你想怎么做?起诉我?然后把小橙子从我身边抢走?”

“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就算是死,我也绝对不会把小橙子给你。”

闻宴祁:“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争夺小橙子,她明明可以拥有一个健全的家庭。”

“够了!”沈絮果不想再听这样荒唐的话,直接起了身。

“我不想看见你,请你离开。”

闻宴祁欲言又止,却还是慢慢站起来:“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抵触我的靠近,但我可以保证,我对你和小橙子没有半点坏的想法。”

沈絮果背过身,闻宴祁知道自己也不该继续说下去。

“那我先走了,之后再来看你们。”

他转身就走,沈絮果抬脚踢了他拿来的袋子一脚,听见声响,闻宴祁顿住脚步,下一秒袋子滑到他脚边。

他低头看了眼沈絮果都没多看两眼的毯子,也不想再带走它。

“不要的话,就扔了吧。”

一直到闻宴祁消失在走廊转角,沈絮果才身体发软地坐回长椅上。

椅背冰凉,像要冷进她的骨头里。

她不相信闻宴祁不会和她抢女儿。

一如当年闻宴祁不相信她那样。

她要再做其他的打算了。

……

闻宴祁确实没再来,沈絮果和虞父虞母轮流照顾了小橙子小半个月,医生宣布小橙子可以出院了。

小橙子出院当天,闻闻妈妈来了。

她没带闻闻,说是来看小橙子,沈絮果也能感觉到她是有话想和自己说。

沈絮果让爸妈带小橙子先去车上,自己则是和闻闻妈妈在医院花园里坐了一会儿。

“小橙子的事情,我代闻闻道歉。”

闻闻妈妈脸上满是歉意,就连肢体也带着几分局促。

沈絮果选择相信自己的女儿:“小橙子说是她自己摔的,我相信她,所以和闻闻没关系。”

“其实……”闻闻妈妈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那天你说小橙子是闻宴祁的孩子,我很意外。”

“我知道我应该做点什么,但我又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沈絮果也猜不透她来找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故作轻松告诉她:“小橙子说,幼儿园里的人都说她和闻闻是双胞胎,闻闻也很喜欢和她玩,第一天认识小橙子,就送了她一条价值不菲的手链。”

“我生下小橙子的时候,也没有预示未来的功能,我已经躲得远远的了,和闻宴祁再碰面,包括和闻闻在一个幼儿园,并非我本意,我也控制不了。”

“不过说这些都没意义了,我之后会离你们的生活更远,你们也不会再见到我和我女儿。”

沈絮果起身,准备离开医院。

闻闻妈妈却叫住她:“虞小姐,如果你再一次离开,闻宴祁会伤心的。”

沈絮果知道她说的是自己离开上海的打算。

她没得选,也惊叹于闻闻妈妈的大方。

“他伤心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需要为他的伤心与否买单。”

她转身,太阳正好落在她脸上,照得她睁不开眼。

闻闻妈妈在她身后,语气温柔:“闻宴祁很爱你。”

沈絮果忍不住发笑:“你信吗?”

十年前的她或许信,现在的她只觉得他别有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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