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祁已经朝她走了过来。
沈絮果回过神，马上让他停下脚步。
“我没话和你说了，你走吧，我也走了。”
闻宴祁的脚步就此停下，他直直盯着沈絮果，念出她的名字。
“沈絮果，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希望你不再这么有敌意。”
敌意？
闻宴祁把这段时间她所有的一切都叫做敌意？
他还真是能够把过去撇得干净。
沈絮果轻笑：“闻闻不是你的孩子，不代表我们的过去就凭空消失，闻宴祁，我们以后也可以不再见面。”
沈絮果说完便挂断电话，转身进入大楼。
闻宴祁在远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离开。
他刚上车，突然接到陆芷茵的电话。
闻宴祁很快蹙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震动到最后一秒，他才慢吞吞按下接听。
“有事？”
那头的声音理所当然：“过几天我和我妈要去上海，你知道该怎么做。”
闻宴祁的声音和表情一样冷峻：“我们已经离婚了。”
那头传来一阵轻蔑的笑：“我当然知道，但这不就是你离婚的时候答应我的吗？”
他们决定离婚时，闻宴祁出于抱歉，答应她必要时可以在她家人面前伪装。
而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陆芷茵纠缠了三年不止。
闻宴祁静默了几秒，不再僵持。
“告诉我航班的时间。”
挂断电话，闻宴祁坐在车内，兀自点了根烟。
他和陆芷茵的婚姻，明明结束很久，却还像是持续着的混乱感。
当初他和陆芷茵各取所需，离婚之后却缠得比真夫妻还紧。
他鲜少后悔自己做过的决定，这次却是让他栽了个大跟头。
许久后，香烟燃尽，闻宴祁烟蒂扔进烟灰缸。
最后看了一眼沈絮果工作的大厦，驱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