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不高兴,扯了扯手里攥着的符玉头发。
但这具身体是自己捏的,这一头秀发也是自己辛辛苦苦捏的,她也不舍得使劲,就轻轻揪了下,呸道:“大臭玉。”
符玉:“小臭鸟。”
“——你、你敢骂我!”
珠珠瞬间呆住,反应过来,跳脚汹汹道:“你这人好幼稚,骂你两句怎么了,你居然还回嘴。”
天啊,天底下怎么有这么不讲理的小鸟。
符玉没好气地瞧她,伸出手掌:“梳子给我。”
珠珠立刻收回气鼓鼓的眼神:“不要,我给你梳。”
白皙优美的手掌在面前伸开,有着羊脂玉一样温润的光泽,珠珠鸡贼地摸了一把,不放过任何一个揩油的机会,装模作样说:“我一会儿给你摸点乳膏吧,你这个身体很金贵,得好好日常保养,给你抹得滑溜溜。”
符玉说:“不用了,我需要的时候自己抹。”
——可恶!这个柴米油盐不进的家伙!
珠珠奸计没得逞,嘴巴嘟囔着,忿忿给他梳头发。
过了会儿才把头发梳好,她松开手,手中那一把长发泼墨似的垂下来,发尾直落到腰间,微微晃动,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一层流银光华。
美丽的青年对着镜子看了看,笑说:“谢谢珠珠。”
珠珠心情一下又美了。
·
珠珠最近小日子过得美滋滋。
符玉新换了身体,珠珠像突然发现身边藏着个绝世奇珍,眼睛
发光,翘着尾巴扑上去,像一张贴纸使劲扒着他,任符玉撕都撕不开。
符玉哪里都好,脾气好,头发柔,脸更美,连手都是白白的,唯有一点,怎么都不答应给她检查一下衣服下面的地方
——可恶,它一块玉,干嘛那么在乎贞。洁,给她摸摸看看怎么了,她难道还能把它怎么样吗(小鸟吸溜)
珠珠虽然是这么吐槽着,但在心里,符玉毕竟是符玉,和别人不一样。
珠珠觉得符玉如今刚学着做人,有自己的想法,她还是很尊重他的,也不会真威逼利诱他什么。
而且符玉至少已经有了身体,不再是曾经一块冷冰冰的玉,类人的肉。身抱起来热热的、柔软的,是全然真实的存在,她每次抱住他,都会觉得很踏实。
她心里还挺满足的。
“砰砰!”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阿蚌喊:“小姐,地牢里的…那位醒了!一定要见您。”
“!”珠珠后脑一毛,气得差点当场炸掉。
珠珠大吼:“滚。”
阿蚌却没走,还在敲门,口气很苦说:“小姐,您还是去看一眼吧,那位一直不肯用药,大夫说再这样下去人真要不行了。”
珠珠青筋抽跳,心凉凉地看着面前的青年一下睁开眼,被惊醒般,他眼中之前那旖。旎的动情之态像被戳坏的气泡散去,重新恢复冷静。
他看了看外面,轻声说:“你去吧。”
珠珠看着他平静的神容,心头一下哇凉哇凉。
就差
一点,差一点就能亲到了。
只要亲到,很快就可以更进一步,底线就是这么一退再退,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她的小少君都能有了。
——可恶!!
“气死!”珠珠恨恨捶一下地,老大不高兴地爬起来:“那我去了。”
符玉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