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以后村里人的生意还做吗?”徐念月问。
“做。”徐思雨对徐念月的脑回路是否正常还是有些怀疑,但这丫若隔代继承了徐王氏的泼辣,对于徐怀山这老实怕事的一家子来说,或许是个好事。
徐思雨摸了摸徐念月的额头,确认没有烧,接着才说道“鸭绒被服不是什么难做的,此番过后,会有人模仿。以后你紧着自家的需要,用得上就用,用不上就不理会。”
“小姑说他们也要开工坊?”
“形式不是重点,就像以前我们只在自家小院里,也能做。他们可能会来抢我们的生意,只要是正当竞争,我们就该面对。以后,我们做的要更精致。你还可以多买几匹花布,做些绣样,以后平福镖局来提货的时候,可以定下一次的样式。”
“他们做的一定会臭?”徐念月不是很担心村里人来抢活儿。
以前她娘偷过懒,少洗晒了一次,结果那批鸭绒味一直去不掉。
是她小姑,让她把每个步骤都记在本子上,每次核查,确保步步到位。
“好了,你知道就行了。”
……
事闹一场,除了徐茂鑫去了村长一职,其他什么变化也没有。
本来还怕村里人不甘心、动黑手,成杰夫妻就住在工坊里,结果什么事儿都没有。
看来也就敢吓唬吓唬人,真招是一点儿也不敢动。
徐怀泽把金掌柜给他说的那些“治人”的手段都转告了徐思雨。
徐思雨没说用还是不用,但他紧紧观察着村里人的动向,绝对不能让人再欺负上了。
“要是二哥在就好了,没等这些人闹我们,成远就把他们的屋顶掀了。”
当坏人累,防坏人更累,徐怀泽由衷的想念徐成远一家。
对此,徐思雨还是不置可否,以暴制暴,快捷有效,但不是最好、能保长远的手段。
暴力崇尚得越久,越离不开暴力。
新山村这一村,除了个别有心人,其他附庸都是为了几个铜板的好处。
他们蛮蒙的认为,恐吓、强占是有用的方式。
“穷山恶水出刁民”,贫穷和愚昧都是原罪。
徐思雨不想让徐家人受制于环境,大家想要变得更好,展经济的同时也要提高文化水平。
在秋收之前,她找到堂叔徐茂鑫,说起在村口建学堂,再加请武师的事情。
徐茂鑫虽然不是村长了,但自被推出来后,就被默认为徐家族长。
读书、习武是徐家的大事,徐思雨当然得找他。
“思雨啊,你说你出钱建学舍和练武场?”
纵使徐茂鑫的见识有限,但也知道这是大大的好事。
“嗯,我想问问杜夫子愿不愿意搬进新山村,若他乐意,就再给他划一块宅基地,连住房也建起来。至于武师傅,就得请平福镖局介绍人了。以后徐家的娃子们读书识字、习武健体,我都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