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笑着看着李妈妈道:“王爷心里有数的,再说了这样的事情以后会更多的,我们是阻止不了的。”
见刘月知道轻重,她倒也不好再说的过了,在宫里生活过就明白很多事情是人力不可抗衡的,但也不能逆来顺受。
“王妃,若真的是从宫里来的都不用担心,她们再差也是知道规矩的,怕的就是那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
李妈妈细细的给刘月掰开揉碎了解释道,这种事情但凡是王妃都是会遇到的。
好在太后已经不在了,皇后又被幽禁了,否则到时候长者赐不可辞,根本就是有苦难言的。
等到洗簌完都要睡下的时候林初阳突然间就过来了,李妈妈很是高兴的收拾完了拉着两个小丫鬟就出去了。
刘月端坐在床边看着林初阳刚刚洗簌完灿然一笑道:“王爷这是忙完了。”
他叹息了一声扑过来一把抱住刘月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云收雨歇之后林初阳搂着她的腰轻轻的摩挲着:“幻月阁那边清理出来了,一共有三层的,大概有两百多箱的,具体的数字还没有算出来。”
沉默了一阵之后才又道:“当年王叔在北疆的时候有一年户部已经拿不出来粮草了,那一年还是北疆的商户自筹的粮草,管家在那些箱子里找到了标有那一年时间的箱子一共有十箱的。”
声音闷闷的,刘月此刻也已经没有了别的心思,这件事是她还没有出嫁的时候生的,那会儿爹娘将家里能找出来的都捐了,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她的嫁妆。
也是那一年她的小舅舅才决定从商的,也许是真的很有天赋,一年之后就赚了不少的钱。
后来凌王将他们捐出去的东西全都折合银子还给他们了,还多给了不少,母亲就拿着这些让小舅舅给置办嫁妆了。
也不知道小舅舅添了多少的,反正后来她的嫁妆就越来越丰厚了。
而那一年也死了不少的人,有的人将自己家里最后一口吃的都给捐了出去,为的就是将北人给赶出自己的家园。
没想到的是那年的惨状其实只是这些人之间的斗法,她开始愤怒起来。
“她该死。”
这是刘月第一次在林初阳的面前恶狠狠的指责他的长辈。
半晌从胸前传来闷闷的一声:“嗯。”
他抬起头来,眼睛有些红,看着刘月道:“我不能再让悲剧重演了,大梁的百姓不是他们斗气的筹码。”
愤怒转化为感伤,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很难的。”
要想阻止这两个人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坐到那个位置上去。
“我知道,我会努力的。”
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就在这一晚大梁的国运总算是有了些许的变化。
很难得刘月醒的很早,林初阳刚才起身她就跟着起来了。
“现在还早你再睡会儿吧。”
“不了,有很多事要做的。”
两人相视微微一笑都明白了。
听到屋中的动静,紫桐推门进来,昨晚是她值夜,很快热水送了进来。
伺候着林初阳洗簌完,刘月自己洗簌,一切停当之后林初阳吃过了早饭就走了,刘月也起身到旁边的花厅开始整理王府的庶务了。
这些事情对于她来说很是得心应手的,再加上现在人还不多,处理起来就更加的快了,整个连半个时辰都不到的。
然后招了府中的二管家进来说着后院改建的事情,很快就要开春了,先要把图纸画出来到时候就会快一点儿的。
这种内部的改建倒是不用让宫里知道的,也不至于大动的,仅仅只是将原有的围墙拆掉,建木廊将幻月阁给连接起来。
要想不动声色的将幻月阁下面的东西弄出来这个才是最好的机会,所以她必须要配合的。
一个时辰之后总算是说清楚了,二管家拿着简易的图纸走了。
“王妃,长公主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找麻烦的?”
李妈妈很是清楚信阳长公主的脾性,这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那也要她知道才行呢。”
刘月笑笑,她如今连京城都出不了了,啊还有功夫管这里的事情。
但是李妈妈说的道也不可能的,万一她真的被逼疯了,将这里的事情说了出来就是大麻烦了,那个同样疯狂的陛下肯定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这样想着就不自觉地走到了书房前,院门口的小厮看见是她来了,笑呵呵的上来行礼。
连通报都没有的,就直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