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正常的大家小姐走在大街上莫名其妙遭遇枪战,一定会吓得惊叫才对,但夏花却好像没经历刚才的一切一般,平淡的让人生疑。
夏花恍然大悟,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抬手挠了挠自己有一点雀斑的脸颊,声音低低的:“家里经常有……很奇怪吗?”
她说着,抬眸朝中原中也投来询问的目光。
港口afia干部一顿,抬手扶了扶帽子,把这件事轻松揭了过去。
“不奇怪。”他说。
赤司夏花15
“下面播报一则社会新闻,东京大田区于中午十一时突起浓雾,雾散之后,三号大街上出现一具被雷电劈焦的尸体,具体事件原因尚在调查之中——”
服务员弯腰把深色的方形餐盒放上木桌,让夏花将视线从柜台上的电视机上收回,美食在前,她迫不及待地打开盒盖,抬手挖了满满的一勺鳗鱼饭放入口中,脸上立刻露出了魇足的笑容来。
“我想吃这里的鳗鱼饭好久啦!”小姑娘的腮帮子一鼓一鼓,即便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光看她的表情便足以明白她的意思。
中原中也心情还算不错,此时下意识地朝她笑了下,低头浅浅抿了一口手中瓷杯里的清酒。
清酒度数不高,但即使如此,中也也不敢贪杯,叛乱的残党不足为惧,他只怕自己一旦醉了,小姑娘不知会跑到哪里,因而即便再怎么想喝,目前也只敢浅抿两口,权当止心头之痒。
享受美食小姑娘尚不知面前的男人为她到底做出了多大让步,在美色在前,美食在口的当下,她却又把视线移向了电视。
只是刚刚攫取她注意力的那条新闻不过是今日日本万千事件中的一条,只配主播提上寥寥几句,现今早已没了影踪。
于是没能得偿所愿的夏花又颇为无趣的收回了视线,转动她剔透的蓝色眼瞳,重新看向面前的,一周未见的旧友。
她贫瘠的社会常识在这短短一周之内已经有巨大的进步,虽然一时间还没人能把她多年以来形成的奇怪理念扳正,但此时,她终于能隐约发现一点不对。
只是这种疑惑对她而言实在太微茫,让她迟疑着要不要问出口。
在这无谓的纠结中,小姑娘鼓了鼓腮帮子,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
“中也。”她放下了勺子,看了一眼吃到一半的鳗鱼饭,又看了一眼伙伴面前动了一点的拼盘寿司,“你不喜欢吃吗?”
是颇为直白的问句。
正在走神想事情的港口afia干部一愣,下意识放下手中喝了半盏还剩一半的瓷杯,拿起筷子,掩耳盗铃一般地解释道:“不,我挺喜欢吃的……”
他说着,方觉自己地语气实在太过心虚,这心虚来得莫名其妙,就连他自己都没法解释,于是索性闭上了嘴。
要知道,今天早上才赶回横滨的中原中也根本没来得及吃饭,说不饿是不可能的,但他现在心中正为某些事情烦忧,才忘了吃。
他面前金发碧眼的小姑娘噢了一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也没继续问下去。
过了一小会儿,纠纠结结地小姑娘叹了口气,把手肘放在桌上,手掌抵着下巴,湛蓝的眼睛开始凝视正在吃寿司的中原中也。
带着礼帽的赭橙发少年被这目光盯得如芒在背,咀嚼的动作慢了又慢,最终忍无可忍地放下了筷子,抬头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