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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一起来医院的人多又杂乱,没人注意到林林。

小护士抬眼看了看他,嘴里说着没什么,低下头去的脸却有些红,心里想着这年头还是成熟沉稳一些的男人更有味道。

季逸林在随便身后来回地走动。

“你也有伤要处理?”小护士收起器具问季逸林。

随便生怕季逸林嘲一声出来吓她,连忙起身挡在季逸林前面,“他没事,我哥他脑子有点问题,怕生,不大理人。”

小护士点点头,“你去打个破伤风针吧,开药的医生在隔壁。”多看了随便一眼,轻巧踩着高跟鞋走了。

等着打针的人多,夜诊的医生却没留几个。随便跟季逸林肩并肩坐在诊室外头,随便习惯性地矮了矮身,将脑袋搁在对方肩上,低头正巧能看见幺鸡从季逸林胸口衣服的缝隙委屈地仰头看出来,圆圆的鼻子一吸一吸。

“嘘。”随便给它比个手势。

“唧……”小小声。快闷死它了,这是要干嘛啦。

随便看看排号还早,牵着季逸林的手走到走廊尽头,没有人的落地窗旁边,伸手进去摸摸幺鸡脑袋,“乖。”手伸出来的时候顺便在季逸林冰滑的胸口摸了一把。

被袭胸的人毫无反抗,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不知怎的又让随便感觉出一股子浓郁的纯洁无辜。

“咳。”随便眼神飘忽地想难道我真的变成中年猥琐大叔了么。

“你滚,”隔壁的病房突然传来争吵声,一个疲惫沙哑的声音颤抖道,“滚!”

随便一愣,他记得那声音。那个沙哑的滚字。

“你瞎嚷嚷什么,老不死的!你还是快点死了吧!你看你现在这样子,活着也没什么意思!”随之的青年声音清冷,话语恶毒。

不多时一个面容冷俊中带着阴鹜的青年摔门而出,接着一个穿着富贵的中年女子跟出来,在走廊上拉住那青年,“阿鹏!你刚跟你爸说些什么,快回去道歉!”

她一脸恨铁不成钢,拉着青年到角落里低声道,“你怎么回事!想气得他临时换遗嘱吗?反正他也快死了,你就对他好点!”

“怕什么!也没几天了!”青年冷声不屑道。

正这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来,他从兜里摸出个iphone,不耐烦道,“喂?!……什么?怀孕?怀孕就打掉呗。我?你怀孕关我什么事?我怎么知道你还跟谁搞过?……好了好了,哭什么哭,我马上过来,你在宿舍楼下等我。”

“怎么了?谁怀孕了?”中年妇女问。

“以前的女朋友,”青年不耐烦道,“我会处理。妈,你司机呢,叫他送我去学校。”

中年妇女因他的前一句话而皱了眉头,想开口责斥,但现在又不是管这些小事的时候,只能避开这个话题,道,“在楼下,我马上要他送我回海城去见李律师。你自己的车呢?”

“前几天刮花了,在修!算了我打车去。”青年更不耐烦道,收了手机一抬头,正见随便皱眉看着他,冷道,“看什么看!”转身走了。

那冰冷的眉眼与音色,是随便朝夕相处的熟悉。

随便转头看看身边脸隐在帽子里、默不作声的季逸林,待二人都走远了,苦笑,“林林,你说我们不会这么巧吧?”

豪华单人病房,心电仪一上一下的弹跳着曲线,面色冰冷沧桑的中年男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各式的管道线圈,混沌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

他的病需要静心静养,因此在前几天被从海城转移到了夙城这个风景优美安静又设备先进的疗养医院。正好他的独子也在就近的夙城大学读书,可以常来看看他。

但他却宁愿这个儿子不要来。想起对方的乖张叛逆,纨绔无成,性情恶劣,他的瞳孔痛楚地紧缩起来,心电仪上的曲线开始加剧地波动。

正这时房门被打开,俩个高挑的人影一前一后走进来。走在前头的男人模样英挺,脸颊上带着一道长长的旧疤痕。

季如甫指尖动了动,直觉地想叫人,却使不出一点力气。视野昏花,也看不清突然走进来这俩人是谁。

随便回身关了门,打量了一番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病人。头发花白,满面皱纹,晦涩而枯败的脸色,口鼻罩着氧气面罩,大睁的双眼混沌无神。再也看不出以往出现在电视和各大商业杂志上时的冷傲潇洒。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对方的场景。这个长相与他儿子一样冰冷面瘫的男人,内心却与他外冷内热的儿子全然不同,有如冰雕。那是在七年前,对方的原配夫人、林林母亲的葬礼上。二十几年的夫妻,对方却一滴眼泪也未曾流下,甚至神情还隐约能见一丝解脱,仿佛躺在那里的是他多年来一直想摆脱的麻烦。

那一晚季逸林带着随便偷偷地潜进了灵堂,拉着随便很琼瑶式地双双跪在女人神情高傲的相片前。随便听着季逸林说,妈,虽然你不喜欢我,虽然你也肯定不会喜欢他,但是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声,我跟他在一起了,他很好,我们俩过得很好,你在下面也要好好的。随便当年还年轻纤细的小心肝正被这肉麻话刺激得微微发颤呢,门口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你们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他们回头就看见中年男子警惕愤怒的神色,季逸林犹豫了一下说,爸,是我,我是逸林。

结果男子竟然神色大变地叫来保安要赶他们出去,口中颤抖地喊的就是那声“滚”,什么逸林!我儿子早就死了!气愤的随便冲上去要与对方理论,却被季逸林拉了回去。

算了,季逸林那时说,他儿子的确早就死了,他不会想看到活着的我的,走吧。

随便沉默地站在门边,看了这个已经变得垂垂老矣、极度虚弱的男子好一会儿,直到再看不出那时的冷漠与凶嚣,这才将身后的季逸林拉出来,牵到床边。

季如甫混沌昏黄的眼珠转了过来,嘴角抽搐着,露出些许狐疑和警觉的神情。

随便抬手将季逸林的帽子给拉了下来,替他拢了拢凌乱的额发。

季如甫的眼睛骤然睁大,呼吸急促起来,心电仪上的曲线再次开始大幅波动。

“林儿……”他沙哑的声音有些模糊地说,“是你吗,林儿……”

季逸林沉默地看着他,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闷吼,面无表情。

是他,是我的儿子!季如甫顿时脑中嗡然。他的大儿子逸林离开的时候才仅仅十二岁,然而他却仍然能第一眼认出对方来,是了,在七年前妻子的葬礼上,他也是认出对方了的,只是心虚和心慌,让他甚至不敢承认自己的判断。

他的这个几乎算是被他和他的亡妻亲手杀死的儿子!

三十多年以前,他在父母的介绍下,认识了在大学当老师的亡妻。对方是当时海城市长的女儿,性情高傲自负,待人待己十分严谨,事事都要争个第一,而他是个商人,自然就有些不干净的地方,事事被对方责怨。夫妻间几乎从未有过亲近的感情。生下儿子以后,夫妻间的感情更为淡漠。妻子一心要将儿子培养成最优秀的人才,从小对儿子严加管教,不容得一丝一毫的失败,孩子虽然乖巧聪慧又听话,仍然经常遭到妻子的打骂。他至今还记得妻子当时尖利的叫骂声,你们俩父子一天到晚都是这副死人脸!你这什么表情!啊?!你不服气?!我叫你不听话!我叫你不听话!他听见那些扇打耳光的清脆声响,却很少去阻止,是不能,也是不敢。每次他一劝阻,就会同样遭到妻子的咒骂,说她只是在合理地管教自己的孩子,并且被要挟离婚。而他还需要妻子父亲的帮助,来完成他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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