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鼻子蹭了蹭春宴的脖颈,叹息道:
“哥哥,如果这时候我谈恋爱了就好了。”
春宴有些受不了他的蹭,蹭得他有些痒,微微挪开了些,忍笑道:
“你这是发烧了,谈恋爱了能治好你的发烧吗?”
春煦的鼻子又跟随着蹭了过去,难耐地、焦躁地,低低道:
“嗯,我大概是压抑太久了,突然爆发的一场热病,如果我谈恋爱了,他一定会安抚地亲着我,还会用冰凉的手摸我的额头、脸、会紧紧抱着我,会……”
春宴伸手捂住他嘴巴。
没想到阿煦弟弟已经这么不纯洁了。
春煦眼睛笑弯了起来。
坐上大巴回剧组的路上,春宴和春煦坐在最后一排。
春煦坐在靠窗的里面那个位置,脑袋歪倒在春宴的肩上,闭着眼,眉目有几分怠倦。
春宴见他神色恹恹,摸了摸他额头,好像不烫了,恢复正常了。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问他:
“真的不用去看医生吗?”
春煦发出低低的一声“嗯。”
“我靠着哥哥再睡会儿,就会好了。”
他闭目养神,而实际上脑子里想的却是自己真的压抑太久了,就这么爆发了一次,就把哥哥吓到了。如果下次情绪再克制不住,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好想和哥哥谈恋爱啊。
如果能和哥哥谈恋爱,是不是就能疏解这股连自己都有些害怕的疯狂情绪了?
第二天早上,春宴一睁开眼,就看到春煦已经从餐厅里拿回两人的早餐,和往常一样,坐在客厅里,笑着和春宴打招呼:
“哥哥,吃早餐了。”
春宴松了口气,好像昨晚在幽暗树林里发生的只是一场梦。
那个他熟悉的、正常的阿煦弟弟又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春宴问他:“你真的烧退了?”
春煦眼眸里带着点点笑意,他摇摇头:“不知道。”
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要不然哥哥你摸摸看?”
一定是昨晚山上风大,把这小崽子吹得发烧了。
春宴将手背贴在春煦的额头上感受了一下温度。
春煦闭上眼睛。
等手拿下来,春煦的眼睛又重新睁开,静静地注视着春宴。
也不说话。
就很奇怪。
让他想起了昨晚小树林里的眼神,跟小狼崽似的,有种在暗处盯猎物、蓄势待发的诡异感。
春宴曲起手指在他额头上弹了弹。
春煦被他弹得闭了下眼,嘴角弯起一丝笑意。
两人吃完早餐就去了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