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原因暂且不论,他出门也没有什么用。
杀了李沅之后,长安县衙,他是彻底的去不了了。
三番两次的将朝廷的脸按在地上摩擦,那些人奈何不了自己,很有可能将目标放在裴县令他们身上。
再去长安县衙让他们难堪,就有点不太礼貌了。
刑部也是同样的道理。
公然违抗三省下的诏书,有可能再次激化矛盾,将公主也连累进去。
他的寿命还有一百五十天左右,不能审案,就失去了每天固定的补充。
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李安宁身上。
长安每个月,还是会生不少案子的,以李安宁的本事,肯定有破不了的,每个月只需三件命案,他就能做到收支平衡。
这三天,他除了睡觉就是看书,清风书院几位老先生见他这种情况,也坚决不让他再讲课了。
今天早上,慕儿要想去街上逛逛,李诺感觉身体好多了,也正好陪她出去透透气。
当然,娘子也在他们的身边。
来这里这么久,李诺还是第一次这么闲。
他这三天,还在适应境界,等到过两天,也是时候该为科举做准备了。
出门之前,李诺让吴管家给他准备了一顶斗笠。
之前他就在百姓中混了个脸熟,这次又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遮一遮脸,根本没有办法出门。
事实证明,他的准备是对的。
即便是过了三天,长安的百姓,还在议论这件事情。
“那个人死得好啊,去年冬天,有一个乞丐,只是不小心弄脏了他的衣角,就被他打断了四肢,活活冻死街头。”
“这么久了,终于出了一位敢对那些权贵动手的……”
“那是,也不看看杀他的是谁,大理寺卿的儿子,手段果然和他爹一样狠啊!”
“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得靠他们内斗!”
“就算是内斗,也是为民除害,听说一开始,就是云阳侯的儿子强抢民女,另一位公子路见不平……”
百姓们的是非观念,还是很朴素的。
斗笠之下,李诺的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
路边的一处茶摊,百姓们还在继续议论。
“听说,大理寺卿的儿子,和安宁公主两情相悦,在朝会之上,是安宁公主把自己的一桩大功劳让给他,才让他免于处罚的……”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玉音阁的凤凰姑娘,其实是那位公子的女人,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乐坊,就去杀一等侯的长子?”
“冲冠一怒为红颜,这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安宁公主金殿护夫,也是一段佳话。”
“那他到底是和安宁公主好,还是和玉音阁的凤凰姑娘好?”
“为什么非要选一个,难道就不能全都要吗,做了公主的驸马,偷偷在外面养几位红颜,大夏的哪位驸马不是这样?”
“可我听说,人家有妻子的。”
“有妻子又怎么样,听说已经准备和离了!”
……
李诺的笑容僵在脸上。
不是,这些人从哪里打听到的野路子消息?
什么金殿护夫,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什么准备和离!和离个屁,他和娘子的关系稳中有进,一日千里好不好!
李诺立刻转过头,对站在慕儿身边,听的津津有味的宋佳人解释道:“这些都是谣言,千万别信……”
一个茶客听到他的话,转过头,不满的说道:“什么谣言,安宁公主的事情,满朝文武亲眼所见,听说有一次,他们在四方馆,在一个房间待了一个晚上,孤男寡女,同处一夜,不可能只是聊天吧……”
李诺作证,他们真的只是在聊天啊!不要用他们那肮脏的思想,来玷污他和公主纯洁的友谊!另一人也开口道:“还有那凤凰姑娘,那天在玉音阁,我朋友亲眼看到,他在凤凰姑娘的房间里待了很久,凤凰姑娘出来的时候,还换了一身衣服……”
“换衣服干什么?”
“嘿嘿嘿,当然是撕烂了啊……”
“啧啧……”
“还是贵人们会玩……”
……
宋慕儿抬头望了李诺,好奇问道:“李诺哥哥,你们玩什么撕衣服的游戏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