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齐司瑶。
自幼被双亲抛弃,吃百家饭长大。
村里有人叫我丧门星,有人骂我是野种。
我一天天地长大,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村里有些男人看我的眼神也愈地不加收敛。
我很害怕,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人会帮我,他们只会骂我狐狸精,小小年纪就学着勾引人。
那时我就想,你们非要这么骂,那,大不了我就真学一学勾引人是怎样一门学问。
但就在我下决心破罐子摔那一天,生父派人找到了我。
我成了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锦衣玉食,富贵堂皇。
虽然还是会有人嘲笑我是土包子,可那又如何?
生父家后娶过七任老婆,情人无数,但除了我,他连块叉烧都没生出来,我是他唯一的继承人,那些人再看不惯我,也干不掉我,还得反过来奉承我。
只是我没想到,所谓的天堂只是繁华一梦,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我被生父亲手送入了另一个地狱。
在那无数个日夜里,各种丑陋肥胖的躯体在我身上肆意攀爬,我一再对上那些不屑一顾的眼神,终于,那颗本就脆弱不堪的心再度变得千疮百孔。
生父给我的解释是,这是资源互换,是为了家族展必要的牺牲。
我勉强信了,可若干年后,我偶然得知,在我饱受苦难的时候,他的漂亮小老婆终于给他生了个儿子,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唯有我这个被抛弃过一次的女儿,再一次被抛弃了。
我决心报复,无时无刻不渴望着能向我的仇人们举起虐杀的屠刀。
但现实是,我只是猎人手中的猎物,终日被软禁在一个方方正正的黄金囚笼里,任人宰割。
我以为我这一生也就这样了,每一天,我都在绝望而麻木地活着,想死,却又没办法死。
有时候我会向上天祈求,希望老天能给我一条生路,也许是老天真的听见了我的许愿,那一天,陨石坠落,我忽然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进化成了一个雷系异能的强者。
我挣脱囚笼,重获自由,手刃了生父一家三口,那些曾经助纣为虐的人,均死在我的雷电下,无一幸免。
我独自走在路上,遇见了形形色色的人,好像开始了不一样的人生。
但没多久,我遇上了自己的生母——那个在我出生不久就抛下我离去的女人,她为了钱委身于某个花公子,熬了许多年,在原配病逝后才得以上位,因无所出,只能在那个家里卑微求存。
遇见我,是她人生中的一个意外。
她在假装爱我,妄想用那点虚无的母爱控制我。
但是,我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对父母亲情还抱有几分希冀的女孩了。
我带走了她,在一个黑夜里,我质问她,那么多年,可曾后悔过抛下我。
她沉默了许久才告诉我,不悔,非要说悔的话,那就是年少轻狂,生下了我。
我想,有你们这样的父母,我也很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我杀了她,亲眼看着她的尸体被秃鹰分食。
那一刻,我心漠然,毫无波澜。
我选择回到自己成长的村子,村里没什么人了,但活下来的人,竟然都是曾经觊觎过我的人。
我什么都没说,直接让雷劈死了他们,灰飞烟灭,不过如此。
我如行尸走肉般地活着,直到那一日,世界终结,万物不存。
我死了,可一睁眼,又活了。
我的灵魂附在一个九岁的小姑娘身上,小姑娘也叫齐司瑶。
可她和我不一样,她生在福窝,长在福窝,虽然父亲早逝,可母亲对她宠得很,家里还有权有势,我下决心要对她取而代之,于是,趁着她生病最为虚弱的那一刻,我成了她。
我开始无忧无虑地活着,但有一天,我绑定了一个颠覆系统,它告诉我,这是个小说世界,而我,仅仅是世界里的一个小炮灰,注定会英年早逝的那种。
我不信命,所以,我开始汲汲钻营,结交人脉。
我强行记下颠覆系统提供的各种小说要点,布局设计打乱小说本来的节奏。
也因如此,本来要调任南城的盛家老三被放到了西城,小说男主和女主失去了青梅竹马的支线情谊。
我试图给男主安排一个新的小青梅,可不知是男主眼光太高,还是女主光环过于强大,新任小青梅名不副实。
加上男主的毒舌属性,还有骨子里散出的高冷傲然,一连多年,他身边连个母蚊子都没有。
我打听到的消息无不例外,都说男主这辈子注孤生,可就是如此,我依旧不放心,我费尽心思把一个病婴和女主的亲弟弟调换,试图将一个未来的天才科学家扼杀于摇篮之中。
可该死的颠覆系统说,这是小说世界的气运之子,受世界意识保护,我根本杀不死他。
我愤怒极了,我把高贵的气运之子随便扔给了一户没文化没见识的山村人家,那几年,我就远程看着南城江家因为小儿子的夭折痛苦不已。
但气运之子不愧是气运之子,哪怕身处偏远山村,也依旧会随着年岁渐长而自信放光芒。
我很害怕,于是,我冒着风险将气运之子接到身边,他被我安放在名下一套房产的地下室里,我就像养条狗一样地养着他,我让他跟狗抢食物,稍有不顺就辱骂欺打。
为了抹灭他崛起的任何一丝可能,我从方方面面打压他,终于,日复一日之下,他自闭了。
但我依旧不敢放松,直至好些年后,颠覆系统松口,我才稍微放了心,我把他扔回了那个偏远小山村,满心欢喜地等着自己接任成为新的气运中心。
然而,我等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转折,本该因为舆论爆炸而跳楼身亡的江琬被江瑜救下,江琬洗清小三的污名,我看好的棋子林菁菁和她的骈头裴远之反被舆论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