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珠眼里尽是担忧,如果不是张振武告诉她,李怀渊有个恶毒的后母,她还不知道他过的那么不尽人意。
“这么多年,我一个人都习惯了,不管遇到多难的局面,咬咬牙都过来了,我命硬得很,死不了。”李怀渊苦涩一笑。
这简单的话语在张雨珠听来格外心酸:他的经历,不正是自己的吗?
前世的她就是一个孤苦无依的人,曾经掏心掏肺的对别人好,最终落得了个被唾弃、被嘲讽、被背叛的下场。
后来的她,收好了自己的心,掩藏了自己的情绪,变得冷漠无情,却兢兢业业的逡巡在一场又一场的手术当中。
唯有让自己足够忙碌,才能在疲惫中快入眠,不会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事情,就不会心累了。
想到过去种种,她眼里盈满了泪水。
李怀渊觉察到异常,抬起头看到她在擦拭眼泪,冲过来扶着她的肩膀,眼眸带着哀伤,“娘子,你怎么哭了?”
“我没事!”张雨珠抓住他的手,“你不是一个人,我会跟你去京城的。”
“娘子,你真好!”李怀渊眼里红润,被人在乎真好。
张雨珠留意到了他带情的眸子,赶紧推开他。
她以最快的度跑到了床上,蒙上了被子,按住砰砰直响的心,微笑着入睡。
第二天还没亮,李怀渊练完武功后,就听到了山里传来了呼救声,他直接跑开了。
那呼救声越来越大,张雨珠也被惊醒了,穿好衣服出来,循着声音跑去。
清晨的阳光洒满了茅草屋。
张老婆子起来喂鸡,看着冷冷清清的厨房,以为张雨珠还在难受被亲爹追杀的事,深深叹息,就去敲门了。
“雨珠?李铁铁?你们起来了没有?”
没有人回应她,她轻轻的推开门,看到了房间里床铺堆垒的整齐,以为张雨珠想不开,冲了出来,大喊着,“雨珠?李铁铁?你们在哪里?”
乡亲们从四面八方赶来,询问生了什么事。
“昨天,雨珠听了振武讲了她爹的事,心里肯定难受的,这一大早就不见人了,不会是想不开吧?”
张老婆子心口疼,默默地祈祷祖宗保佑,张雨珠一定要安全。
“大娘,你别着急,雨珠是个懂事的孩子,她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的。”
“对啊,大娘,你就在家里等着吧,咱们分头去找!”
村民们还贴心的把自家的婆娘留下来,陪伴张老婆子。
那些妇女也不都是善良的,总有几个人喜欢搬弄是非,说张雨珠不辞而别,去了京城跟她爹拼命。
张老婆子觉得也有那个可能,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地板,哭天抢地起来。
“哎呦,雨珠可是我的心肝儿,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
“你看你,说的什么混账话,把大娘都吓坏了,大娘,你别听她的,大家很快就会把雨珠带回来的。”
在其他人的安抚一下,张老婆子稍微心安,可眼里还是忧虑的。
“快看,雨珠回来了,李铁铁背上背的是谁?”
有人眼尖地看到了对面山头,张雨珠在前面引路,李铁铁背着人在后面走着,再后面是几个年轻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