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上去你对那个叫祈年的孩子还挺了解的。”
沈予臻的声音没什么波动,李南承就大大咧咧地将认识祈年的经过交代了个全,顺带将这份人情世故甩给了不在场的李忱砚。
“啊他——祁年之前在李忱砚那个臭小子手底下,过年的时候李忱砚见他孤苦伶仃的没个照应怪可怜的,就一起把他带回家了。”
沈予臻点点头,最终什么也没说,视线一直默默关注着几个小警察的行动。
李南承不明白他在担心什么,明明刚才说要将一切交给警察的人也是他。
“阿臻,你发现什么了吗?”
李南承试探性地问出了口,他直觉认为沈予臻的神态有点奇怪,突然想起向来行动迅速果决的沈予臻,在方才的混乱之中似乎是有些迟钝。
“刚刚我疏散人群的时候,你有注意到什么可疑的人吗?”
“没有。”
沈予臻摇了摇头,否认了李南承的想法。
“事发突然,操场人又太多,我也有些乱了马脚,光担心你冲上主席台会不会有危险了。”
李南承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害羞,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沈予臻的三言两句就能把他哄得团团转。
若是搁在平常人身上,一定会完全沉浸在蜜糖的享受之中,忘记了自己的中心。
但李南承不一样。
他的独立意识极为强烈,更何况他太了解沈予臻了。
这不是平常的沈予臻能够脱口而出的话——即便十年后的他们,已然在心底坦诚了彼此的情谊,但沈予臻也不会是将这种爱意宣之于口的人,他依然内敛、依然沉稳。
太反常了!
李南承不由多望了沈予臻几眼,虽说他的言语让李南承有些怀疑,但不得不说,他的表情管理依然天衣无缝。
李南承不知道沈予臻到底在隐瞒什么,他甚至没有证据,仅凭一点对爱人的了解和直觉。
“四哥!”
祈年突然的开口将李南承从那份虚无缥缈的猜测中拉回了现实,一行警察大概已经将现场了解全面,似乎在等待人证的辅助。
“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点累了?看你一直站在这里出神。”
祈年没着急询问案件的事情,反倒是先担心起李南承的身体。
毕竟祈年杵在李家兄弟和陈桑之间,关系有些微妙,只是碍于太多外人在场,双方都不好直白地打趣出口。
“没什么,早上吃饭太急了,刚刚又看到尸体,有点反胃。”
李南承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他的余光察觉到沈予臻在看自己,侧脸都有些微微发烫。
“你们检查得怎么样了?需要我们配合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