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酉识知道徐如徽家庭和他身边很多人都与众不同,常常有人跟他开玩笑说什么说不定什么时候徐如徽就要被亲生父亲带走了,到时候他连这唯一一个女发小都没了。
以前赵酉识对此嗤之以鼻,那天却被冬风吹了一身的恐惧。
也是那时,赵酉识才意识到,他比自己想象中更喜欢徐如徽。
后来徐如徽顶着满头的风雪回来,他看到她又生气又委屈,但徐如徽是个笨蛋,根本意识不到他的心思和想法,就算他真的当着她的面哭出来,她也不会觉得他是因为担心她,说不定还会反过来嘲笑他。
所以赵酉识怒气冲冲骂了她几句。
他也曾在情绪稳定后询问徐如徽跟任素秋吵了什么,徐如徽反应很淡,一点也不像说瞎话。
她说:“还能吵什么,就那点子事呗。”
如今那么多年过去,赵酉识才发现,自己又被徐如徽糊弄了。
他总是被徐如徽糊弄。
【??作者有话说】
我都不好意思说,其实我这本感情线上是个甜文来着……(▽)
◎赵酉识,你等等我吧◎
徐如徽没挂电话就起身给赵酉识开门,门一打开,冷风争先恐后地往她脸上扑,她忍不住瑟缩一下,才看见赵酉识身上只穿了一件毛衣。
从老家回来的路上在车里,有空调,不会冻着。
可从小区过来的路上是没有任何遮挡的。
楼道也是空荡荡的。
徐如徽蹙了下眉,偏身让开的同时挂断电话,“要进来吗?”
赵酉识还有心思开玩笑,“能进吗?”
徐如徽作势要把门关上。
赵酉识笑着推门进来。
徐如徽家里平时没有开空调的习惯,也就沙发前会摆着一个太阳灯。
赵酉识随便换一双徐如徽的拖鞋,他脚大,半个后脚跟都在外面,看上去很滑稽。
不过他本人没怎么在意,轻车熟路地坐到太阳灯前,闲聊问:“看春晚啊。”
徐如徽应了一声“嗯”,也坐过去。
两个人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不近不远的。
太阳灯可以同时照两个人,但是没办法照两个有距离的人。
赵酉识懒得动手,直接抬脚将灯挪偏了一点,大部分暖光都照在了徐如徽脸上,徐如徽被光刺得微眯了下眼睛说:“不用给我。”
她又问:“你衣服呢?”
赵酉识看着电视机说:“走太慌,忘了。”
徐如徽看着他被电视机照亮的眼睛,几秒后,将目光也挪到电视机上。
两个当真就那么看了会儿春晚。
今年的春晚一如既往得无趣,也就舞蹈系列还能看看。
赵酉识可能是身子暖了,骨头都软下来了,他往沙发上一靠,懒洋洋地评一句:“今年又是挨骂的水平。”
徐如徽看了赵酉识一眼,说:“这不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