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姑娘也说平常的宴会了,今儿个可是在御花园,不和三俩好友说笑赏花,岂不辜负贵人们的心意?”尹淑香后悔吗?肯定是后悔的,但太子还坐着轮椅呢,即便以后治好也不知什么年月,到时候要是她已经不能生了岂不是便宜别人?
尹淑香可不是什么软糯的性子,说完话后挑眉看了两位身穿艳红的张家姑娘,嗤笑一声:“倒是两位张姑娘今儿个太子妃娘娘奉茶礼的日子,怎么穿得跟两红灯笼似的?也不知道低调些,和太子妃娘娘撞了颜色,也是够胆气。”
撞了颜色四个字一出,周边响起一圈抽气声。
谁不知道当初赢然和合安因为撞衫的缘故被恶意驱逐的事情,尹淑香也是够胆,当着太子妃的面就敢这么说,这一下不但打了张家姑娘的脸还揭了太子妃的短。
尹淑香是不是疯了?
疯了吗?当然不是。
她现在可是襄阳王府正儿八经的世子妃,太子妃的同辈妯娌,襄阳王府又是铁杆的太子党,别说只是这种不痛不痒的话,只要她不是脑子进水跟太子妃死磕,都没谁会落她。
“什么红灯笼?尹淑香你是早上没漱口吗?说的什么污言秽语?”张家两个姑娘蹭得一下就怒了。
“红灯笼就是污言秽语了?”尹淑香能常年称霸京都宴会,当然不只是她以前默认的未来太子妃的身份,还有她杠杠的骂人不带脏字的怼人素养,“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自己心里脏看什么听什么就都成脏的了,你们姐妹俩今日这衣着毫无顾忌,莫不是当别人都是傻子?你们且睁眼瞧瞧,这满园子谁跟你们一样?我们早上洗漱,漱了口就行,你们俩怕是里里外外倒腾一遍都不够。”
“尹淑香!我跟你拼了!”张家姐妹俩,冲动一些的叫张珍,另外安静一些的叫张珠,前头几句话都是张珍开的口,年纪小两岁的张珠从头到尾都没吭声。
眼看着张珍和尹淑香要打起来了,为在边上的贵女们才如梦初醒的开始劝架,然后招呼守在边上的宫人麽麽上前拉开两人。
赢然从头看到尾,本来还有些无聊的她顿时精神了不少,见宫人麽麽们都朝自己看过来,立刻点点头让他们去拉架,戏可以看,但样子还是要做的。
这时候张珠红着双眼朝着赢然走了过来:“太子妃娘娘,襄阳王世子妃说的都不是真的,我们姐妹日常也没有什么有交情的人,对这些避讳是疏忽了,还请太子妃娘娘恕罪。”这话里话外的就是说,别人都排挤她们,也没人提醒她们今日要避开红色,免得和婚的太子妃撞色,冒犯了贵人。
“这样啊……”赢然点点头,看着眼前的小绿茶微微挑眉,“那你们姐妹俩有没有反省过呢?”
“反,反省?”张珠有些错愕的看着赢然。
“对啊,难道你们姐妹俩被排挤了没有寻找过原因吗?”赢然理所当然的道,“是你们不会说话得罪人?性子不好难伺候?”
张珠的嘴一下子想被粘住了一样,小脸长的通红。
噗——也不知道是谁没忍住笑出了声,然后不少人都低低的笑了起来。
讨厌张家姐妹的原因,不就是大的性子不好难伺候,小的说话不阴不阳让人难受。
“至于衣着提醒,昨晚你们姐妹俩是住在玉衡宫里的吧。”玉衡宫是原来皇帝亲娘住的地方,只不过从来没有住过主殿,后来被皇帝修缮了一番就当作亲娘的故居日常打扫,张家内眷来了就安排在玉衡宫里也很方便。
这倒也不是赢然特意去打听的,只不过来的时候听到玉衡宫的宫人和别人小声抱怨这姐妹俩难伺候,早上几次提醒不要穿红的,答应的好好的,转头还是穿了红裙出门,她现在担心死了,就怕被莫名其妙牵连到。
“是……”张珠头皮麻的应了一声,实在是赢然的目光虽然淡淡的,却像是把一切都看透了一样。
“那就是玉衡宫的宫人们失职没有提醒了?”赢然微微一笑,“若是如此可不算小事,这么疏忽大意的宫人可要不得。”
“……”张珠一下子就慌了,额角冷汗直冒,玉衡宫的宫人可都是皇帝表叔的心腹要是因为今日她一句话被整个端了,她怕不是皮都要被剥掉,但要是宫人提醒了她们姐妹还执意穿红,那就是存心要冒犯婚的太子妃,同样没有好下场。
“嗯,本宫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赢然这边的气氛已经凝固,原本打架的两人也分开了,相比尹淑香的幸灾乐祸,张珍则和张珠一样白了脸。
“我,我们……”张珠噗通跪了下来,张珍也跟着跪了下来,“太子妃娘娘恕罪,是我们姐妹冒犯了太子妃娘娘,还请太子妃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我们姐妹俩。”
“哦,所以玉衡宫的宫人们是提醒了你们,但你们依然一意孤行,在本宫婚第二天的奉茶礼上穿一身红?”赢然微微弯腰低头看着张家姐妹俩,“你们姐妹俩真的好嚣张啊!怕是张家也和你们一样嚣张吧?对着本宫都敢这样肆无忌惮,那么对平民百姓呢?怕不是当牛马牲畜吧。”
“太子妃娘娘明鉴,是我们姐妹俩心生妄念冒犯了太子妃娘娘,和家里并没有什么关系。”姐们俩一背的冷汗,现在是什么都不顾了,只求不把玉衡宫和家里扯进来。
“怎么没有关系呢?所谓父母教养孩子影响最深的就是言传身教,张家将你们姐妹俩养的如此大胆,恐怕张家的胆子也不会小了。”张家是皇帝的猪队友之一,也是下刀的好地方,不送到她面前也就罢了,既然都把刀递过来了,她岂有不拿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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