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再把自己弄成一个受害者的样子?!爸,你还不敢承认吗?你根本不是犯了一次错误!你也不是受害者!”
鸣重新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看着父亲,在他的目光下,父亲的脊梁似乎又弯了下来。
“你欠妈妈一个道歉!一个真正的道歉!你也欠我,欠姐姐们一个道歉!”
看着重新低下头的父亲,鸣眼中露出了肉眼可见的失望。
他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撞见父亲与那个女人挽手的场景。
那时候他还以为父亲只是喝醉了,需要人搀扶。
等到第二次、第三次直到他成为了大人,有了自己的人生,有了面对问题的底气时,再次撞见父亲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终于站了起来,告诉了妈妈真相。
他最后说道,“爸,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不管你是喜欢那个女人,还是想求得妈妈的原谅,还是其他什么,你都要行动起来去做事情。坐在这里,每天酗酒,逃避现实,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有更多的人被你伤到。”
最后鸣看到父亲抬起头,对他露出了一个他曾经很崇拜、觉得很有安全感的笑容。
他不知道这个笑容到底代表了什么,因为父亲没再开口,他也转身离开。
让到达东京后就给鸣学长发了消息,那边也很快回了表情,看上去与平常一样。
只是让握着手机过于用力了。
稻城校长的秘书依然是负责接他去学校的人。
此行回国、参加毕业典礼都是秘密进行,美国那边还由医院做出他还在的假象,所以日本这边的媒体并没有收到风声,所有的私人行程信息都被神崎和稻城两大集团隐藏着,让也因此不用受到过多的骚扰。
“你好像有些心事?”
秘书和让也是老熟人了,见让心情好像不太好,便主动问了一下。
“确实有点。”
“是太累了吗?说真的,你现在的事情我看着都觉得麻烦。”
“哈哈,我还处理的来,都是我自己选择的事情,其实不太麻烦。”
因为真正麻烦的事情,永远是意料之外。
让想着这几天与鸣学长相处的情景,不由自主叹了口气。
他很明显能感觉到鸣学长有事情瞒着他,或者至少没对他说实话,倒不是说有什么证据,而是朝夕相处久了,只要不是他潜意识去回避真相,就总能发现什么。
如果只是想知道真相的话,他有无数的方式可以完成。
以他现在的地位,想要知道什么,只要传达出去这个意向,就会有无数人愿意为他服务。
可让忍住了。
他配合着鸣学长的演出在即兴表演。
这种感觉并不好。
让其实很喜欢和鸣学长在一起自由自在的感觉,那种不需要想太多,外界一切都不太重要的感觉对他来说很宝贵。
可现在和鸣学长在一起,他却有种失去了这种“无畏”的感觉。
这很糟糕。
他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