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怒了
年轻的付丧神眉眼坚定,好似天崩海啸都不能让他改变心意,轻易便向人类许诺了一生。
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也毫不犹豫。
三日月宗近眼底再无半分笑意,有些苦恼的蹙了一下眉头,道:“不会后悔?”
回应他的是后辈坚定的声音:“不会。”
-
山姥切国广走后。
“就不管了?”鹤丸国永伸了伸腰,没骨头似的半躺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害。
还以为三日月会有什么好办法。
茶盏相撞,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三日月宗近抬手将盏内剩余茶水倾倒至沥水台,复又挨个将它们整齐的摆放到一块,动作优雅到极致。
“还能将他日日绑着?”收拾好茶具,三日月宗近施然起身。
这种事,别人劝告是没有用的。
更何况…山姥切性格倔强,越是挡着不让做,说不定越是坚定。
一味阻拦,反倒会成为催化剂。
看他要走,鹤丸国永睁开一只眼睛,挽留道:“你干什么去?”
“嗯?”
三日月宗近打了个哈欠,几许泪花在眼底一闪而过,被他随手拭去。
“鹤丸。”
“需要我提醒你吗?我的午休时间到了。”
鹤丸国永:“……”
这午休真就雷打不动吗。
他沉默两秒,颇为一言难尽,故意危言耸听道:“三日月…”
“听说睡多了脑袋会变傻哦。”
说着,他左手六,右手七,左肩高,右肩低,左脚划圈,右脚踢,吐出一小截舌头,把白痴演的入木三分。
揉揉眼睛,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三日月宗近不甚在意的朝他挥挥手:“我已经是做老爷爷的年纪了,记性不好也不会有人说的。”
嘴唇微动,鹤丸国永小声嘟囔:“怎么没有…我会说的。”
嘟囔到最后,留给他的只有三日月宗近潇洒的背影。
鹤丸国永愣了愣,随即跟上对方脚步,边走边道:“真要去睡觉?”
三日月宗近走路已经有些晃悠,抬起头,困倦的看他一眼:“嗯…”他似是无奈:“上了年纪就是这点不好,容易犯困。”
鹤丸国永:“……”
明明咱俩是同一批被锻出来的!
“三日月,三·日·月!”
他拉长音调,一把抓住月亮的手,却像是摸到了一块冰。
鹤丸国永愣了愣:“你的手好凉。”
为什么这么凉?
“鹤丸。”
“嗯?”
“真的好困,我好像要睡着了。”
话音刚落,他身体便失了力般倾轧,向身旁之人倒下。
鹤丸国永瞳孔巨震,忙伸手接住。
“三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