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笨蛋。
而且不知道林随今天下午的时候对钟宿说了些什么,钟宿今天一直避着他。秦易之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十分窝火。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先下手为强了。等到他彻底标记了钟宿,钟宿就永远都是他的了。
不喝牛奶也没关系的,秦易之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他给钟宿倒水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将那无色无味的药下在了水里。毕竟,钟宿总不可能拒绝自己房间里的东西吧。
钥匙转动,门开了。
秦易之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一场即将成真的美梦。
他还没来得及推开门,整个人突然被一股大力往后拽去,低沉又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
“林……林随。”秦易之惊呼出声,“你怎么在这里?”
“我要是没来,还不知道你要做些什么。”林随向下用力,将秦易之摔倒在地。
“滚。”
“这都是误会,你听我解释。”秦易之赶忙说,他可不敢得罪林随,不然他们秦家的生意可就完蛋了,林随不会犯过他的。
他没想到林随会出现在这里,只要他彻底标记了钟宿,钟宿就再也离不开他的信息素了,那时候,林随为了他的弟弟,就只能忍气吞声。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林随居然会半夜来酒店。
该死。
“滚,我不想说第二遍。”林随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易之,语气冰冷,看他如看死物。
这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意思,再继续呆在这里可就不要怪林随不客气了。
秦易之被林随身上的气场震慑住,打了个寒颤:“我这就走,我这就走……”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消失在林随的眼前。
林随着急地打开门,浓郁的水蜜桃味扑了他满身。
小夜灯下,钟宿抱着被子难受地微微喘着气,衣服都被蹭乱了,露出一截莹白的细腰,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脸颊上泛起粉色,睫毛被濡湿,眼尾缀着细小的泪珠,嘴里嘟囔着难受。
钟宿觉得自己就像是在被架在火上炙烤一样,体内难以消解的燥热还在不断增长,眼泪是他此刻唯一能够发泄自己的东西。
林随俯身用手指拭去钟宿眼尾的泪珠,手指略微冰凉的触感让钟宿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钟宿先是将林随的手用力抓着贴在自己的脸上,缓解自己的燥热。可是不过一小会儿,抓着的手就变得和脸颊一样热意难忍,他甩开抓着的手,伸出自己的手环住林随的脖子,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林随的颈侧,往林随的身上一边蹭一边哭着喊热。
林随被钟宿投怀送抱的动作弄得有几分心猿意马,还好理智及时拉住了他。
因为身份的原因,哪怕林随本人从来没有对那档子事展现过感兴趣的一面,但是总是会有人锲而不舍地往他的床上送人。
一次又一次连绵不断,他对此感到无尽的厌烦,直到他出手整治了某个一直往他床上送人的老总,这股趋势才开始减弱。渐渐地,大家也就不再敢接着做出那种事,不然下一个倒霉的说不定就是自己了。
钟宿现在的情况,他不用想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趁他不在的时候想要占他他弟弟的便宜,对他的弟弟做那种不可言说的事情。怒火在林随的心中蔓延,又因为钟宿的哭泣声强行镇定下来。
他动作轻柔地将钟宿从床上抱起来:“别哭宿宝,哥哥带你回家。”
觉醒听见心声的能力后(七)【倒v开始】
车上,林随一手抱着钟宿,一手给家里的医生打电话。小小的空间里,水蜜桃味的信息素简直让人无法忽视。幸好司机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而林随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心里暗潮汹涌。
钟宿信息素的味道甜甜的,他的四肢百骸都要被水蜜桃染上甜味了,甚至体内的信息素也开始被水蜜桃勾得蠢蠢欲动,心痒难耐。
钟宿像八爪鱼一样扒拉在林随的身上,到处蹭蹭,借助林随的身体消解自己体内的燥热。可是过了一会儿,钟宿又开始不满意了。林随身上的凉意都被他暖化,钟宿热得忍不住要逃开,去寻找更加冰凉的地方。
林随挂掉电话,及时抓住要松开自己的人,双手搂着钟宿一提溜,把钟宿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
“宿宝,再忍忍好吗?马上就好了。”林随把自己的额头抵在钟宿的额头上,心疼地捏了捏他的后脖颈,安抚他。
钟宿的眼泪就像断线了似的,林随都担心他会把自己哭脱水,只好轻拍着他的后背聊胜于无地安慰他。
他从来没有觉得回家的路这么漫长过,司机已经把车速提到了能在城区内行驶的最高车速,但林随还是觉得慢,心急如焚地抱着钟宿。往窗外看一眼到哪里了,又往钟宿的身上看一眼钟宿的情况。
司机从未见过林随这般失态的样子,向来在外人面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如今满脸焦急,说出去谁敢相信这是那个冷酷无情,仿佛天生就比旁人缺少了几分七情六欲的林总呢?
司机心里也着急得慌,毕竟,钟宿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车辆在茫茫夜色里疾驰,林随抽出手将车内的挡板升起来。
到家后,林随抱着钟宿下车,家里的医生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林随把钟宿放在床上,然后给自己注射了一针抑制剂,他的信息素被水蜜桃勾得也有些轻微的泄露出来了,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青柠檬的味道。
医生先是给钟宿注射了抑制剂,然后又给钟宿检查了一下身体,等到抑制剂开始生效,钟宿缓缓沉睡过去,他才离开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