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宴辞的声音,迟郁才把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放松。
他拖了把椅子坐下:“恩,刚到。”
“许易怎么样了?”顾宴辞问。
“今天的比赛对他打击有些大,教练和经理找他谈话去了。”迟郁下意识抠着窗户:“队长,你这么晚还没睡?”
顾宴辞笑了一声:“等你呢。”
迟郁闷着声,没说话。
顾宴辞沉默了几秒:“今天的比赛我看了,让二追三,现在粉丝们都很看好Tag,觉得总决赛一定能拿下来。比起一开始,网上的舆论好了很多,不用担心。”
温柔的话并没安抚迟郁。
反而让迟郁愈的坚定了某个想法。
他推开只开了一半的窗,晚风陡然增大。
本来倒在桌上的空矿泉水瓶全被吹到了地上。
他捏着手机,说:“队长,我想要这个冠军。”
帝都。
医院总是充满消毒水的味道,顾宴辞的病房是高级病房,一个人的。
他左手手背上被扎了好几针,有好几处针孔。
也因为瘦削,手背青了一片,按下去隐隐作疼。
顾宴辞站在窗边,身上没穿病号服,而是简单的衬衫黑裤,门边放着一只黑色行李箱,沙上放着一件驼色的风衣。
“会有的。”
迟郁终于露出了笑容,他笑弯了眼:“对,会有的,冠军就是我们的。”
挂了电话,迟郁轻松了不少。
他关掉训练室的窗户,把地上的几个矿泉水瓶捡起来扔进垃圾桶,然后离开训练室上楼回了房间。
刚打开房门,他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gu:陆西景要借点东西,他会来找你。】
迟郁捏着手机,靠在门上:什么东……
字还没打完,门被敲响。
陆西景双手插兜,挑了挑眉:“太晚了,我就不叫外卖了,借点东西。”
迟郁:“陆哥,你要借什么东西?”
陆西景探头看了一眼房间内:“顾宴辞没跟你说?”
迟郁摇头。
只说要来借东西,但没说是什么啊。
闻言,陆西景也难住了:“这让我怎么开口呢,我对着你说不太好啊。”
迟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