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院子的草坪热火朝天,氛围涌动。
二楼朝南的房间,顾宴辞坐在飘窗上,迟郁半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托着那只手。
他对着那只手吹气。
捧着一件无价之宝,心脏又疼又胀。
“还疼吗?”
顾宴辞垂眸:“疼。”
他没说谎。
也不是对着迟郁突然的示弱。
他只是说了实话。
四局比赛打下来,中间有两局时间太长,整只手的经络全部绷紧。
当时就觉察到不对,但什么都没说,也不能说。
迟郁更心疼了,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个人,面前这只手。
他继续捧着手吹。
顾宴辞的目光懒洋洋的落在他头顶,迟郁的丝永远都很柔软。
上场前需要稍微做个型,拿胶定型。
头被人轻轻揉了揉。
迟郁懵懵抬头,眼神无辜。
顾宴辞失笑,左手往上一拽,把人拽起来:“差点就单膝跪地了,跟我求婚呢?”
张口就是不正经。
迟郁撇嘴:“我跟你求婚?队长嫁吗?”
顾宴辞收回手,自然的放在腿上:“嫁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说我嫁就我嫁,你想嫁给我那就我娶你。”
迟郁:“……那还是算了。”
顾宴辞浓黑的眉毛重重一挑,抬着迟郁的下颌:“又不嫁了?”
迟郁学着他的样子也挑了一下眉:“不嫁!”
语气肯定,坚决。
顾宴辞似笑非笑:“为什么?”
迟郁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我不做鸡,也不做狗。”
顾宴辞:“……”
指尖轻轻敲打着膝盖,片刻后想起刚才的对话,忍不住失笑。
伸出手重重捏了一把迟郁的脸颊。
“你怎么这么可爱。”
于准站在门口,很自然的去拧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