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一瞬间没了继续开玩笑的心思。
她现在顶着别人的脸，庞尊那边也没提前打好招呼，这下麻烦了……
“怎么了，小美人看起来不高兴？”
说着，盛榷终于放下了环着的手臂，朝她走来。
“你都有喜欢的人了，能不能正经点？”
盛榷在床边坐下，好似听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事，“喜欢？你觉得在系统局那种地方，天天面对一群没有自我的机器人，并且待了整整十年，这种人谈得上会喜欢上谁吗？”
楚一挑了挑眉，“但我更不会相信你会为了一个不喜欢的女人而惹上这么些麻烦事。”
闻言，盛榷蓦然笑出声，他从刚才起就一直笑得非常不走心，现在才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笑。
几秒后，他似是认同了楚一说的话。
“你说得对，但人生在世，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在自己心里是不一样的……”
“楚一……你挺对我胃口的，很抱歉之前对你态度不怎么样，看在你合眼缘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和你聊聊。”
盛榷难得正经起来，说出口的话依旧不怎么讨喜。
楚一摆了摆手，“没事，你不想聊也没事，不用勉强。”
盛榷好似没听见他这句话，自顾自的开口：“趁现在时间够，也只有我们两个人，和你讲讲有关系统局的事。”
楚一原本不想听，见他语气突然严肃起来，下一秒坐直了身子，不禁也认真起来。
盛榷开始回忆起往事，缓缓道：“你们小姑娘应该多多少少都了解过系统一类的文，所以我也就不做过多铺垫，直接开门见山和你说……”
“我起初也是被强制拉过来的。”
“系统老大，也就是系统a，它是没有自主意识的机械，系统局的里原本有固定的26位核心成员，排行从a到z，后来，不知出了什么意外，越来越多的像我们这种有自主意识的人类被拉了进来。”
“我是最早的那一位，凌巡在我不久之后来的。”
听到这儿，楚一瞥了瞥眉，“26位？可我见到的只有9位。”
盛榷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语气冰凉，“那是因为，其他19位都报废了。”
“人类被拉进一群只有机械的世界，其后果可想而知，有好多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慢慢的直接疯了，没疯的几位也被那群机械给整得半死不活，最后活下来的就只剩下了两位。”
那两位是谁，显而易见。
盛榷顿了顿，继续道：“系统局这几年也很不正常，它超出了唯物主义者的范畴，变得有些可怕。”
“只要完成任务，就能死而复生，重新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这确实给了一些善良的人重来一次的机会，但也给了那些坏人继续做坏事的可乘之机。”
“我看出来了凌巡对你格外在意，和他合作了那么久，我和他早已经算得上是朋友了，但在系统a面前，我和他只能装作极为针锋相对的样子。”
系统局的天地都是金属的冷白色，白茫茫一片具有机械感，人也一样。
人在那儿待时间长了，会慢慢变得机械化。
楚一瞥眉思索了一瞬，“你突然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能帮到你们什么？”
她并不觉得眼前这人只是单纯地想和她聊聊。
盛榷眯了眯眸，凝视着眼前病床上坐着的女孩。
他知道她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单纯无害，要不是跟着她来了这么一趟，他还真发现不了凌巡瞒了他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