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公绑裤腰带上
“啊?”去哪,她怎么不知道?
“回门。”他说。
“嘎——”她都忘了还有回门这回事。可他却记得。心儿,忽然生生地扯了下。
奥迪招摇过市。还没晃到荣盛拍卖行呢,差不多所有的拍卖行老板全探出头来:“暖暖回来了啊!”
面对这么多热情的邻居,穆霆琛倒是扭头认认真真瞅了瞅她。笑意浅浅,倏忽而过。
她看不懂他的笑穆。
下车,苏承洪高兴地拉着穆霆琛上二楼聊去。
叶晓兰也不管店里的顾客,拉着女儿问:“昨晚几点睡?”
“十二点。”她说。
“好晚。年轻人就是贪欢”叶晓兰挪揄着。却喜悦地点头,“贪欢也好。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亲密。妈本来还担心你们没什么感情基础,现在就放心了”
苏暖暖眼睛抽筋:“妈你咋这么h”
她的声音忽然停了,肩头轻颤。却挺直背脊,静静瞅着刚刚进来的顾客。
放逐一年,以为平静,却仍有一脉尖刺击中心尖。
指甲深深刻入掌心。高高地扬起下巴,苏暖暖睥睨着那个清雅超群,卓尔不凡的男人——
温柏豪,这个天之娇子,在经历那样的事情之后,还有脸皮走到荣盛拍卖行来。
“这一年过得可好?”说这话时,温柏豪白白净净的手就那样优雅轻松地搁在柜台上。
他长长的丹凤眼,紧紧锁着她一头如瀑青丝
掌心好疼!她掐紧指尖,却笑得淡定优雅:“先生慢走!不送!”
闻言,温柏豪纹风不动。长眸定定凝着她。
“先生,油画已经结帐。”苏暖暖提醒,“有顾客在先生后面等。”
“还没结完。”淡淡一句,温柏豪随手从柜台上拉下一叠袖珍油画,“这些我都要了。分开打包。”
一愣,苏暖暖飞快扫了温柏豪一眼——唇角绽放一缕讥讽的笑。
“既然爱我,为什么不肯为我受点委屈?”声音淡淡,温柏豪长臂压住袖珍油画。
原本心内弥漫淡淡的忧伤,这会儿她听着好想笑
苏暖暖还真笑了,任他压着油画。她今天就是休息日,没关系。温家大少日进斗金,他的时间浪费才不合算。
“暖暖”叶晓兰担忧地瞅着女儿,“我来吧。”
“不用。”她浅浅地笑着,阳光映得脸儿明媚极了,“每一个顾客都是我们的上帝,我会接待好。”
温柏豪陡地压住她的手臂,声音低沉:“为什么这么傻,把脸晒成这个样子?”
听起来好象很关心她的样子。结婚一年,儿子都快一岁的男人,却来问前女友为什么不保护好自己的脸,苏暖暖唇角越翘越高,越来越想笑。
不着痕迹地移开手臂,她把小张油画卷起,落落大方:“先生,我们没有这么小的包装工具了。这些油画不能打包。请先生到别的拍卖行买。谢谢合作!”
他凝她,没说话,也没移动。年年神采飞扬的俊脸,浮上寥落。
苏暖暖笑了,她淡定,他反而不淡定了。
长袖善舞的男人眸间满满的失意。
离开他,她并不如他预料的要死要活。他心里失衡了。
玻璃门外面停下辆红色法拉利,苏暖暖的笑穆扩大——接他的女人来了。
好巧,真是太巧了。
车内跳出怒气冲冲的美丽少妇,旋风般冲进荣盛拍卖行。可一看到里面的男人,盛怒脸儿马上绽放笑穆。
“老公,你怎么到这里来啦?”无限柔情蜜意,白若芸把儿子轻轻放进温柏豪臂弯中,“老公,宝贝想爸爸啦!”
接过孩子的瞬间,温柏豪神情缓和几分,连已付款的油画都忘了,抱着儿子向外走去。
白若芸狠狠瞪过来,气急败坏地指着苏暖暖,压低声音:“我知道女人都舍不得初恋。你舍不得柏豪,可你都结婚了,就不要来勾-引柏豪好不好?”
苏暖暖平静地:“这是我家的拍卖行。需要我报警吗?”
“你”白若芸要撤,转身就走。
苏暖暖真挚地:“出轨一次的男人,八成会有第二次。温少奶奶不如把老公绑裤腰带上,大家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