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绾下班回到家,谢峤站在门口玩手机,脚下堆了一堆袋子。
“强子,你回来了呀,游艇好玩吗?”
“我是去给人当保镖的,又不是去玩。”谢峤催她开门,东西都提进去。
他拆开所有衣服,在莫绾身上比划,问她喜不喜欢。
“喜欢啊,真好看,强子,这很贵吧,多少钱?”莫绾拿起一件裙子簌簌抖着。
“没几个钱,我朋友做服装批发的,这些都是过季清仓的货,我就拿来给你了。”他坐在塑料椅上,依旧郁结不快。
“这么好的衣服就过季了?”莫绾过于喜欢那条紫色连衣裙,去卫生间试穿了,出来照着镜子,整个人精气神很好。
谢峤半垂着眼看她,目光落在她大拇指的创可贴上,“你手怎么了?”
“前几天被缝纫机的皮带擦到了,已经好了。”
谢峤拉过她的手,又干又糙,全是茧。
他和莫绾从小在村里长大,小小年纪就跟着大人干农活,割水稻、收玉米、挖红薯,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莫绾手上的茧也不是进了工厂才熬出。
他以前对这些茧明明熟视无睹,如今却怎么也看不下去了,捏着莫绾的手,没由来的想哭。
“强子,你干嘛呢?”莫绾看他情绪不对,低下头问,“谁又惹你不高兴了,你天天就摆着个脸。”
“没什么。”
谢峤放开她的手,走到窗边拉开玻璃窗透气。
吃的穿的已经无法填补他对莫绾的可怜了,他得塞给她更好的东西。
“强子,你别开着窗,这样空调很费电的。”莫绾在后头道。
谢峤阖上窗子,转过来问:“你什么时候休息,带你出去玩,放松放松。”
“得下个星期吧,下个星期好像休一天。”
一个星期后。
说好的去逛植物园,最后莫绾被谢峤带进酒店,是谢峤管理的那家酒店,莫绾之前来过。
“强子,来这里干嘛?”她站在他身后,对这种富丽堂皇的富人之地不自觉胆怯。
“带你来按脚,没玩过吧?”
“按脚?”
谢峤笑得痞气:“足浴按摩,被人伺候的,那些富婆很喜欢这个。”
“我不要。”莫绾捏着斜挎包带子,转身就要走,她听说过的足浴按摩大部不正规,是警察扫黄的重点地方。
谢峤拉住她手臂,按住她的肩,正视她的眼睛:“为什么不要?”
“我不要玩这个。”她扭头,躲避他锋锐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