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缙坐在办公?室,点?开图片,放大了看莫绾的脸,点?击图片保存,并不回复谢峤的低劣的小把戏。
莫绾低头看他?的手机:“你干嘛呢?”
谢峤把手机收回口袋,“没什么,我们再逛一逛。”
两人晚上回到房间,莫绾洗过澡就抱着手机和妈妈聊天,距离隔得太远,分外想?家,她不敢透露自己在美国的事,只能和莫云棠聊家长里短,聊到手机发烫了,恋恋不舍放下。
谢峤洗过澡就赤着上身坐在床边看手机,他?之前被打的淤青还没消散,青青点?点?显露在肌肤上,可怜兮兮的一副皮囊。
“想?家了?”他?丢掉手机,过来抱她。
“嗯。”莫绾哭丧着脸。
“你就当?做是我们还在京州,没事的,都在地球上,交通这么发达,你想?回家也不是难事。”
“这里好陌生,我不会说英语,都没有朋友。”莫绾躺下,揪着被子道。
“这里有很多华裔,明?天我带你去交新朋友。”谢峤矮下身,跪在床尾,低头隔着睡裤吻在她的膝盖,朝她眨眼,露出邪荡的笑,“渴了,喝点?水。”
莫绾知道他?要干什么,没有拒绝,羞耻之间夹杂奇怪的渴盼。
她涨红着脸扭扭捏捏,配合他?脱衣服。谢峤匍匐着凑近,呼出的气息发烫发热,他?吃得比之前那次疯狂得多,莫绾甚至能听到啧啧声,听到他?吞咽的声音。
他?哪里都亲,两人相互抱着着,一次又一次。
灯一直都开着,莫绾头一回毫无保留地看到谢峤的一切,谢峤拉她的手,嗓音像是被烧哑了,痛苦难耐,发出奇怪让人害怕的闷哼:“帮帮我,莫小年,我要死了。”
莫绾一碰他?,随即抽回手,僵持着整个人也往后撤躲。谢峤又欺身上来赖住她,“莫小年,你也心疼心疼我。”
“不要,我害怕。”莫绾不敢看谢峤满是血丝的眼睛,他?像个精猛的野兽,每个细微的动作都来势汹汹。
“不进去,不怕。”嗓子哑得发喘,他?亲她的嘴,咬她的耳朵,拉起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咬吮着,“莫小年,玩我。”
莫绾抱住他?劲瘦的腰,和他?吻了起来。两人没到最后一步,依旧抵死纠缠,床单被压得凌乱发皱,耳鬓厮磨,所有的思乡郁情被欲念挤了出去,只剩下肌肤研磨的焦渴热切。
莫绾不知道两人到底折腾了多久,她好像要融在谢峤的嘴里,一切平静下来了,身体还是回荡着阵阵余韵,不自觉抖动。
她怔怔看着谢峤,谢峤拿出纸巾擦拭狼藉,又埋头下去亲。他?把纸巾全?丢进垃圾桶,去卫生间拿了拧干的毛巾过来,擦完了又亲,试图激起下一轮。
“咦,没感觉了吗?”感受不到潮润,抬起头疑惑地问。
莫绾伸手抓住他?的头发,“不要了,太多次了,好酸。”
谢峤爬上来,和她额头相抵,“舒服不?”
“好舒服。”她笑得很不好意思,眼里一片津津水意。
“以后我们天天这样玩好不好?”
“好。”
他?捧住莫绾的脸,温湿的吻密密麻麻压在她的额间、脸颊、嘴唇,“莫小年,我爱你,你是最好的莫小年。”
谢峤在这里的工作远比国内轻松得太多,这里有经理、有高管。只要不出大事,他?几乎是个甩手掌柜。
莫绾先前在国内连个周末都没有,天天在工地干活。
两人暂时把这几天的闲暇,当?成来之不易的度假。
九月份的天气,拉斯维加斯的气温依旧在三?十度左右。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莫绾穿着凉鞋和碎花裙,格外俏丽。谢峤的头不疼了,穿着花衬衫带莫绾到处闲逛。
两人去了私人医院,谢峤再次做了头部?检查,医生说血块散得差不多了,没什么大碍,但破裂的蛛网膜尚未恢复,需要静养。
在石子路散步,莫绾停在一棵巨大的榉树下,看向不远处占地面积极大的月牙型娱乐区,“强子,那边是什么?”
“赌场,我们酒店的客人大部?分都在那个赌场玩。”他?从后头抱住莫绾,下流地咬她的耳垂,“赌场老?板是个美籍华裔,我和他?很熟,你想?不想?那里玩?”
“赌博犯法的。”莫绾严厉拒绝,“不能干犯法的事。”
“我们只是玩一玩牌,不赌钱,不以此盈利就不算犯法。”
“那我也不玩,我不喜欢玩那个。”
“不喜欢玩那个,就喜欢玩我是不是,我比较好玩,嗯?”谢峤好像开启了某种开关,没有哪一刻不在讨欢。
莫绾转过来,两只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你的头不疼了?”
“疼得要炸,你亲亲我就好了。”他?流里流气,抱得她很紧,“止痛药在你这里,给我吃两口就好了。”
“那你跪下呗。”莫绾俏皮和他?逗笑。
谢峤还真的跪下了,膝盖被地上的石子硌得生疼他?也浑然?不觉,“反正我不要脸,你想?要我就给你弄。”
莫绾提起裙摆往下坡跑,骂了句:“死舔狗。”
谢峤身高腿长,三?两步抓住她,箍在怀里,“你刚说什么?”
“没说什么。”
“骂我舔狗是吧?”他?贴着她的耳朵说话,“看我今晚不舔死你。”
年轻气盛,两人除了闲逛就是在屋里纠缠。
莫绾觉得自己尝到不一样的东西,比和谢云缙在一起时更加强烈,更加不可控。即便身处花锦城市,当?和谢峤亲热时,却有一种原始的野性,似乎回到了田野里,山林间,无拘无束放纵最原始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