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孟晴荣问谢峤的近况,说来说去?,还是不太愿意让谢峤留在谢家。
“你带小年来华盛顿呗。我?最近在杜邦环岛那边盘了个店铺,你们要是来,我?把店铺给你们,你们开个店也?不错。”
看到谢峤不情愿的样子,孟晴荣又对莫绾道:“小年,你刚来不会英语没关系。你阿姨我?啊,刚来时也?不会说英语,自己在唐人街那边卖衣服,如今还不是闯出一片天?了。”
“就是当年不懂事,遇到了谢政骁那个死?老头子。”提到过往,孟晴荣难以释怀。
谢峤道:“别?说这些了,我?都在谢家这么久了,再等?等?,等?老头子死?了我?也?能分到点东西。”
“他什么时候死??”孟晴荣讽笑着问,“等?他死?了,我?得买鞭炮来放。”
谢峤:“这个我?哪里知道。”
吃过了饭,莫绾和谢峤就要回去?。
本来说要自己打?车,但孟晴荣的丈夫还是坚持要送他们回去?,临别?前送给谢峤一块手?表,莫绾一串珍珠项链,让他们有空就过来家里看看。
当晚,莫绾和谢峤依旧留在华盛顿。
莫绾和姐姐住一间房,莫浔想让莫绾一起?回国。
莫绾道:“姐,我?想先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强子那边的酒店扩建,工人的工资很?高?的,我?师傅说了,她想带工友来这里干活。我?想先跟着我?师傅干一段时间再回国。”
这件事,谢峤也?和莫浔说过,莫绾特地联系了林盼问真假,确认之下这个项目基本没问题。
“行,就按你的想法?来吧。”
莫绾和谢峤继续回拉斯维加斯。
姐姐走了,师傅要走流程,估计也?得等?一个月才能过来开工。莫绾的心一下子空寂,人生地不熟,英语也?还没学好,整天?只能和谢峤混在一起?。
谢峤一天?到晚浑身筋骨都在兴奋抖擞,带她到处玩,床上变着花样和她抵死?纠缠。没做到最后那步,他的精猛让莫绾忧心忡忡,那么大的玩意儿,她害怕。
谢峤抱她在怀里,没完没了亲,莫绾总觉得他像未开化的野兽,野兽表达爱意就是舔舐对方。
“你不腻吗,每天?都这样子。”莫绾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他。
谢峤抬起?她的胳膊,绵密撩人的吻不断落下,“为?什么会腻,和你在一起?最好玩了。早知道这么爽,咱们还在国内时就应该这么玩,白?费了那么多好时光。”
“下流胚。”
他恬不知耻:“对呀,我?就是下流。”
“我?想家了。”莫绾突然丧起?脸。
谢峤赶紧抱住她,“不哭不哭,今晚带你去?玩个好的。”
为?缓解莫绾的思乡之情,又正好是莫绾二十岁的生日。
晚上谢峤带她去?了赌场旁边的酒吧,金迷纸醉,音乐震耳欲聋。当五个男模围着她跳舞时,莫绾吓得脸色发白?。
谢峤的花衬衫松松垮垮,他把莫绾抱在腿上,酒杯轻晃,含了一口酒嘴对嘴喂她。莫绾嘴里火辣辣,头晕目眩。
五官深邃的白?人男模坐在她旁边,解了衬衫纽扣,拉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腹肌上。
“喜欢谁,包了给你玩。”
谢峤眼底透着张狂,高?高?在上的邪肆,他喜欢这样的生活,盛气凌人,人人都要恭维他。在这里,没人知道他混子的出身,大家都当他是高?深莫测的谢家一把手?。
他带莫绾去?赌场玩,只是娱乐性的玩,不赌钱,筹码是赌场老板送的。
莫绾觉得自己的思想好像被?抽干,浑浑噩噩,漂浮在虚幻的半空。
她穿着精巧昂贵的金色吊带裙,坐在谢峤腿上,绿色桌布在她双眸倒映成新的世界。她逐渐熟练排列纸牌、摇骰子。扑克、二十一点、轮盘赌、老虎机什么都玩过一遍。
谢峤恍惚褪去?了青年的冲动,变得稳练,举手?投足颇有上位者的气息。他搂抱着莫绾的腰,嘴里咬一根雪茄,也?不抽,只是咬着装样子。
他从不单独玩牌,和莫绾黏在一起?玩同一副,下巴永远慵懒抵在莫绾的肩膀。
赌场上人来人往,都是些纨绔子弟。只要有人往莫绾这边瞥眼,他那双漆黑如狼一般凶悍的眼恶狠狠剜过去?,让被?他逼视的人暴起?森森冷意。
大家都知道他是谢家的人,赌场外围的那片酒店和酒庄都是他家的,甚至赌场的基础设施也?是由谢家承办,没人敢惹他。
疯玩了一个星期,莫绾早上起?来,精神恍惚,顿生灵魂脱离躯体的错觉。
谢峤也?醒了,像餍足的兽,坐起?来眯着眼抱她,嘴唇蹭在她裸露的肩头,声线慵懒:“宝宝,起?这么早?”
莫绾低头看自己,再看谢峤,身上没有一件衣服。昨晚从赌场玩回来,两人又在厮混了很?久才睡,衣服全扔在地上,床单也?皱巴巴。
莫绾头重重垂下,砸在厚实软绵的被?子里。
谢峤赶紧捞起?她,抱在怀里,“莫小年,你怎么了这是?”
“强子,不能再这么玩了,这样下去?会堕落的,太恐怖了。”她从小到大都是九点钟就要睡觉,来城里打?工,哪怕是加班,她最迟也?是十一点睡。
这几天?和谢峤在赌场和酒吧混日子,几乎每晚十二点后才睡,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来。
谢峤把她垂落的发丝拢到耳后,“哪有那么严重,玩一玩而已。你之前在国内那么辛苦,现在放松放松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