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前,他才被人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带到这里来。
夏怀雁并不知道自己来这儿能为夏家做什么,父亲都解决不了的事情,自己过来又能怎么样呢。
他既不懂生意上的事情,也不懂什么人情世故。
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很生气,捏着自己脸颊的手有些紧,有点疼了。
他伸手握住男人的手臂,想要让他松手和自己保持一点距离。
男人和自己靠得太近,身上的味道和方才被子里的味道一模一样,让夏怀雁感到口干舌燥。
好奇怪。
他觉得、好热。
夏怀雁鼓起勇气抬起头来,耳尖被身体的温度烧得滚烫,犹犹豫豫地说出一句看似还说得过去的话,“季总,我想求求您,给夏氏一个机会。”
坐在自己面前的青年抿着唇瓣,握住自己的手臂的手指轻柔无力。
一张欲迎还拒的漂亮脸蛋看起来有些轻浮。
季青也甩手。
夏氏?
看来夏席诚塞过来的人和夏席诚一样蠢笨。
夏怀雁被推了一把,手没撑好,连人带被从床上跌了下来。
他看见季青也走到了一边去拿出了电话,以为是要叫人过来赶自己出去。
这个想法一从脑子里出来,夏怀雁瞬间慌了。
今天要是一无所获地离开,夏席诚绝对不会让自己好过的……
他连忙拉住了对方的裤腿,努力求饶,“季总,求求您了,给夏氏一个机会,您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别赶我走,求求您了,您可以跟我们提出要求,我们一定会改的。”
夏怀雁的手紧攥着他的裤腿,汗湿的手指将那高级布料捏得皱皱巴巴。
他知道季青也不会答应,可除了说这个,他实在想不出要说什么了。
一个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想要什么没有,怎么可能真的把自己的所谓的「什么都可以」「我们会改」放在眼里。
男人散出来的气场太强,长相又太过英气,与传闻中的可怕形象重叠在一起。
夏怀雁接触的事物不多,胆子也小,几乎不能与这种看起来就不友善的人强制交涉。
他看见季青也紧蹙的双眉,以及放在自己身上的不耐目光,心颤了颤,差点就要松了手。
可一想到夏席诚跟自己说的话,他又咬紧了牙,想再求求季青也。
哪怕有一丝希望也好。
“要你做什么都可以?”季青也点了一根烟,眼神触及到夏怀雁捏着自己裤腿的指尖,轻轻一踢,“夏席诚就是这么教你谈生意的?”
夏怀雁的手被甩了出去,手背瞬间泛的红疼得他轻轻吸了口凉气。
他捂住自己的手背,委屈而难过,“不是,我不会谈生意的、父亲没有教过我生意上的事情。”
夏怀雁蜷着被子跪在季青也的脚边,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男士木质香水混着轻薄的烟草味钻到鼻腔里,让他方才被遗忘掉的那股燥热难安再一次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