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修洁不一语，只是将她搂的更紧，仿佛不这样做他并会失去她一般。
“你能放开我吗？”莫檀雅悠悠地开口。
腰上的大手一紧，褚修洁不一语，也不放开她。
“我想碰碰他。”莫檀雅轻声乞求着，“让我完成这最后的心愿好吗？”
“最后？”褚修洁浑身一震，将她转身面对自己，漆黑的双眸审视着她苍白的脸色，“你……你做了什么？”
大手颤抖着抚上她毫无血色的脸颊，褚修洁大吼道：“该死的你，到底做了什么？”
用力推开他的身子，莫檀雅摇晃着身子转身跌倒在墓碑前，吃吃笑道：“做什么？我能做什么呢？我一直在承受啊！”
承受着那些痛，那些苦，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纤细修长的手指颤抖着抚上墓碑上的照片，爱怜地滑过他的额头、脸颊、唇，直到自己在也忍不住整整憋了十多年的苦，整个人扑到在墓碑上，将头抵在照片上痛哭失声。
“够了！”用力将她的身子扯入自己怀里，褚修洁紧紧搂过她，将她的头按压在自己胸膛，“以后我会保护你，绝不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所以，求你不要哭了！
“只怕，没有以后了。”
怀里传来的闷哼声令褚修洁瞬间紧绷，“什么意思。”
推开她的身子，在看清她唇角的血丝时，黯哑的声音战栗着流泻而出，“你怎么会这样……”
苍白的脸颊，血红的鲜血缓缓滑过嘴角，好似一条夺命线，随时可以抽走她的生命。
“我带你去医院！”说着，他并要抱起她。
“没用的。”莫檀雅虚弱地扯动唇角，纤细的手指抓握住胸前的大手，“褚文博研制的毒药，无药可解。”
是他！？
褚修洁仿佛瞬间被抽走所以力气般，颓然地跌坐在地，“什么时候？”他颤抖着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说了，又能如何？”莫檀雅轻咳一记，“谢谢你，这一年多带我走过那么多地方，我很高兴，这是我在最后的日子里，过的最开心的日子。”
褚修洁默然不语，只是默默的将她嘴角的血丝擦拭干净，可偏偏那血丝仿佛永远都流不尽，刚一擦掉，新的血丝立刻涌了出来。
“别擦了。”柔嫩的小手猛地抓住唇边的大手，莫檀雅轻轻在他手背上印下一记轻吻，“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你能答应我吗？”
他眼中的死寂撼动了她的心神，仿佛只要她前脚一走，他并会立刻了结自己的生命追随她而去。
他依然不语，只是凝视着她出神。
“我喜欢百合。”纵然他不一语，可她知道他有在听，“我希望以后每年你能来看我一次，每次帮我带一束我最喜爱的白色百合。”
百合，洁白，纯洁，或许只能这样她才能保留一丝纯净，留有一丝干净的灵魂去地府见他。
褚修洁依然不一语。
可她知道他听了，因为他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那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