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怔。不明白史星遥到底在难受什么。而旁边的人却反应都比我快。大家大声的起着哄:“哦,有人春光外泄哦!有人被吃豆腐哦!有人害羞的像煮熟的螃蟹哦!有人被白看白摸白吃哦!……”
这下我终于听懂了,不禁也是脸上一片大红。“一群色狼!”我怒向“第三世界”。
大家居然笑得更厉害了。好几个人几乎倒地不起。
“史星遥……你可以瞑目了……白痴公主终于明白过来……你的雪肤冰肌死的其所了~~”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红着脸使劲的辩解,“是我吃亏好不好?作用力是相对的而且我还是女生……”
这一次,暴笑声几乎把房顶掀了。
史星遥回头恨恨的看着我,脸还是红的跟煮熟的螃蟹:“笨女人,不知道就不要再说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我委屈的低下头去,同时也助长了第三世界的邪恶,他们好不客气的尽情欣赏着我们的小儿女姿态——我……
“寒斌!寒斌!你刚才答应我也要录音的,不许反悔!”我终于找到了排解尴尬的武器,拉着寒斌的袖子就不放。
难得刚才他笑得跟大家一样开心,我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灯光下寒斌的目光闪了闪,他垂下长长的睫毛:“真的要我录?”
“对对,你可以代表学生会感谢我一下。”我眼睛里露出陶醉的表情,一边盘算着将来学生会改选的时候我可不可以把这个作为证据yy一下?
“我只想代表我自己。”
寒斌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春天的夜雨。在他平静的注视下,我的心莫名其妙的狂跳起来。我不断的警告自己:“别自作多情……别自作多情……”
“我感谢杨羽同学在运动会期间给予我的无限帮助。不是对学生会,是对我个人……我希望我以前的态度没有给她带来太多的困扰——如果有的话,我想说明:杨羽是我遇到的,最出色的女生。我感激命运让我遇到她。”
“……”
我承认当时我真的有眩晕的感觉。尤其是在我受了那么多的委屈那么多的误解后,寒斌沉稳的脸突然不真实起来,我仿佛在一个梦境里看着他,一切遥远而缥缈。
真的好像做梦……
也许真的是梦……
也许……
“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既然是梦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痴着一双眼睛说出了平时绝对不可能说出的话……甚至是不曾想过的话。
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大家的下巴又整齐划一的落下三尺。
寒斌也怔了一下,随后他笑了起来。长长的睫毛掩住了他的尴尬。
啊啊啊……好漂亮的表情,羞涩诶~~~此容只能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我正要将无数的大心奉上,突然一股不详的直觉袭击的心里(小楼:晕,不是直觉,是后知后觉啦白痴),他怎么会羞涩?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啊……哈哈……哈哈……我说了这么好笑的笑话,怎么大家都不笑呢?”我回过头来对着观众傻笑。
仿佛是同时舒了口气。大家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而且不约而同的擦擦本不存在的汗水:“原来你在说笑话啊,好好笑……呵呵……好好笑……”
我也跟着大家一起傻笑着,感觉汗水沿着脊背像溪流一样淌了下来。
“笨女人!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不知道为什么,史星遥居然一点笑容都没有,他的眼睛埋怨的看着我,赌气的样子连腮帮子都是鼓鼓的。
我正无从解释。突然听见一个爽朗的声音替我结了围。
“杨羽说了什么不重要,关键是寒斌说了什么——寒斌,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一个身影笑吟吟的依着门。寒斌的脸却无缘无故的沉了下来。
“陆远——”我回头打了个招呼。不管陆远的作为有没有落井下石的作用,他总是一个热心的人。“我正在给我妈妈录磁带,作为给她的生日礼物。你要不要也说上两句?”
“生日礼物吗?好像是很重要的东西哦。”陆远的眼睛终于从寒斌身上撤了回来,微笑着看我,“我可以吗?我有这个荣幸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笑容里有点别的什么东西。
“堂堂的大主席今天怎么了?这可不象你说话的原则哦。”我同他随意的打着趣。一边大方的把录音机递给他。
他微笑的接过东西,低垂的眼睛掩住了许多欲说的话。
而再抬头时,他恢复了他顽皮的个性:“有时间限制吗?我可以把剩下的部分都录完吗?”
寒斌很明显的紧张了一下,他咬咬唇不做声。而我却毫不多心的答应了他的要求。
“咦咦?真的可以吗?”陆远露出与他漂亮的脸决不相符的鬼鬼的笑容,他清清嗓子。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你们女儿杨羽的师兄,我的名字叫陆远,陆地的陆,远方的远。”这一番自我介绍居然出其的稳重,我不由惊奇的看着陆远的一本正经,只感觉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知道,你们把女儿送到这么远的地方读书心里一定很担心。请你们放心好了,你们的女儿很懂事,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大家都很喜欢她。”
一通话说的我飘飘然的,我心里盘算着改天是不是请他饭吃。
“你们一定觉得很奇怪,是那个毛头小子在那里大放阕词,评价我们的女儿。呵呵,叔叔阿姨,你们要相信我哦,我绝对不是坏人。我长相英俊,为人可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