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太想直接操控读心术看穿对方的心思了。他想读懂这把他弄到神魂颠倒却还浑然不知的小狐狸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甚至想,如果得到的答案是就此一刀两断,反而是最好的结局,这样互不相伤,天各一方……
然而当他等了又等,等来的,却只是一声微微带着颤音的轻叹。
丹朱给了他一满是读不懂的深意的眼神,继而低垂下睫毛,摇了摇头。
以为自己果真要被宣判的辰,听到的,是这样一句话:
“我只想,没有凡人身的拖累,你至少是安全的。我……不想看你有性命之危。”
话音落下,迎上来的,是不见丝毫动摇的目光。
和那样的目光交汇,被那样的目光注视,辰嘴唇翕动了几下,想把突然涌到喉咙的千言万语都一股脑说个痛快,却最终没能吐出半个字来。
☆、
【8cj章节,请速存档以备不测。】
两个人,谁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跟对方一道跌在床心的。
丹朱只知道自己明白过来的那极短的时间内,一睁开眼,发现那个用膜拜创世之神一样的目光看着他的男人,正紧紧抱着他。
紧,然而又怕伤了他,那种捉襟见肘的笨拙让他想笑,又不知为何还没笑出来,就一阵鼻子发酸。
他最终没能摆脱掉这种诱惑,是该怪诱惑本身太过活色生香?还是该怪他白活了五百余年照例未曾参破半点红尘?七情六欲,他一个不少,一个不落的,全都在和这男人接触时体现了个具体透彻。
他受不了硬撑着不去看那男人一双冰蓝的眼,抵抗不住那低沉中透着妖娆的嗓音对他的蛊惑,忘不掉那结实的身体对他欺压一般的侵略,无法不因为这个男人产生一系列的喜怒哀乐。
他完了。
可是……
“呜嗯……!”忘了何时已经赤裸相对,也忘了何时被含住了股间昂扬的、令人羞耻的物件无止境的舔弄,丹朱就只记得,自己再也管不住喉咙里的声音。
他觉得自己醉了,又或者根本就是疯了,不然那种沉溺在陈年佳酿之中被浸泡被洗涤一般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而至于到最后,再也无法克制的呻吟出来,带着颤抖的叫出来,乃至看见那男人舔掉嘴角粘着的那白浊时几乎哭了出来,大概……全都是幻境里才会有的吧。
一定是的,否则,他就不可能在那邀请和试探,期待和顾虑层层交织的冰蓝色目光里,竟就那么伏下身去,张开口,探出了舌尖。
他竟然在品尝那男人胯下之物的味道。
他就是疯了。
猫的腥气,妖的冰冷,凝结在一起,就是那凶器的滋味。
他不知道还有没有别人这么侍奉过这个男人,但此时此刻,什么曾经的妖魔凡人或者那莫须有的天箭手,他都不想在乎了。
他脑子里想的,就只有辰对他的在意,只有反复缭绕在他耳根的那些情话,只有那透着全部的,无法估量的渴求的眼神。明明是被膜拜的家神,却轻易被一只猫的渴求打动,他知晓自己的堕落,却总也不能由堕落中自拔。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过了九九八十一难的取经者,最后一刹起了淫欲之心再不能披上锦襕袈裟。他又觉得自己仿佛是受尽了地狱酷刑洗脱了所有罪孽的亡魂,已然看见了孟婆手中颤颤巍巍那碗忘忧汤,却在走上奈何桥时失足落入深涧永世不得超生。
终于输给人的,或者说根本就是动物的本能贪念了。
自此他不再是过去那个尽职尽责的家神,他只是个凡夫俗子,只是为欲而活的鸟兽……
“到底在想些什么?”那男人的声音灌入耳朵,丹朱抬起褐色的眼,迎上了有几分疑惑的目光。
“没有……”暂时吐出那让他下巴发酸的大家伙,丹朱苦笑着摇了摇头。
“瞎说。”辰凑过去细细亲吻他的脸颊。
“你明明可以用读心术的,何必问我。”
“……读心术啊。”突然笑了,辰格外无奈的叹了口气,“宋初,我与我爹重逢的时候,他曾经说过那样的话‘猫妖对最让自己心疼的人,往往用不出读心术’,现在回想,这些当初我琢磨不透的话,是绝对的真言啊……”
话音落下,同时为了遮掩自己类似于羞怯一般的怪异心情一样,辰攥着丹朱的腕子,将之压在身下。而那似乎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又似乎还有几分疑惑的家神绯红的脸和湿润的眸子,则让他连继续猫儿独有的奇怪感伤的心思都消散了。
他现在只想要这个人,别的,就都退而求其次吧。
分开那双漂亮的腿,辰将顶端抵住刚才已经反复拓张深入过的入口。
紧跟着,就是货真价实的一个侵袭。
丹朱咬着手背,才没有被那疼痛过后霎时间涌来的,让他几乎维持不住人形的快感弄得昏了头脑。而那侵略者,则更想听他昏了头脑的声响。
抓过印着齿痕的手,冰冷的舌尖舔过白皙的皮肤和微红的印记,辰扶着对方的腰,再也忍不住那种夺人心魂的诱惑,开始反复冲刺撞击。
这个身体让他失魂落魄,让他想生吞活剥揉碎了消磨殆尽了也万不能分给旁人一丝一毫,让他在深信妖类可以一眼定永生的同时惊异那最初一瞥的魔力。
猫妖辰,你完了,你比那家神完得还透彻而且惨烈。
什么八千年的修为,什么上古妖魔的荣耀,什么尊严什么骄傲,全都在你碰到这个身体的瞬间化成了水散成了风。
倘若这狐仙翻脸说不要你了,你会抱着他哀求吧,你会跪下来乞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