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达可嘀咕道:“哪儿都行。”
齐庆民道:“你怎么不去你女儿那里?”
“去了也是招人烦。”
“你女儿跟你之间的关系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
“没和好?”
“没有。”袁达可苦笑道:“谁也不想认我这种人当爹。”
“你跟她好好说说啊,毕竟是你的亲闺女。”齐庆民回过头来,劝道:“血浓于水啊。”
袁达可深深地抽了一口烟,喷在眼前,乌烟瘴气,遮住了眉目,齐庆民只能看见他的嘴唇在微微的颤动:“她把姓都改了,名字也改了,我和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唉……”齐庆民叹了口气,说道:“本来想让你去我家里的,不过我有大事要办,就不让你去了。”
“你准备在年关动手?”袁达可吃惊的看着齐庆民。。
“年关才好!”齐庆民撩了撩头发,无畏的一笑:“我让他一家团团圆圆,整整齐齐!”
袁达可沉默了片刻,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别着急,等你妈——”
“哥,我等了十几年了!”齐庆民打断了袁达可的话,恶狠狠的啐了一口,起身抬脚碾灭烟头,又蹲了下来,说道:“哥,要是我进去了,我妈就托给你了,她有病有灾了,你去瞅两眼,平时没什么事也不用过去,你,你之前一直给我钱,我都交给我妈存着了,再加上我赚的,够她养老了。”
袁达可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说道:“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很多人会活的那么没心没肺,可能他们是真的不了解,什么叫无妄之灾。”
齐庆民悚然道:“哥,你也打算——”
“你等了十几年了,我也等了十一年了。”袁达可白皙的脸上忽然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齐庆民动容道:“哥,要我帮忙吗?”
袁达可摇了摇头:“不用,你已经帮我帮的够多了,再说了,你不是也有事要做么。”
“哥,你比我聪明,你肯定不会出事的。”
“聪明有什么用?运气好的话,也不用在里面住十年。”
“衰运过后就是好运了。”
“是衰运还是好运,就看会不会遇到那个人。”
齐庆民一怔:“谁啊?”
袁达可目光深沉,似是看着远方:“我计划了好久,觉得不会被查出来,可是出来这半年,我听说了一个人,钧州市公安局的特邀刑侦专家,如果遇上他,那就是衰运。”
齐庆民凑近了,说道:“陈孟秋?”
“嗯。”袁达可轻轻的点了点头。
“哥,你要是怕他,我办完事情之后,就去做了他!”齐庆民发狠道。
“别乱来。”袁达可盯着齐庆民道:“你去招他,就是自投罗网。你的事情办完之后,千万不要在家里逗留,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记住了没有?”
“放心吧哥。”齐庆民笑道:“我们那地方一没有监控,二没有巡逻的,大年夜里下手,不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