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佑这孩子,我是看着他长起来的,说实话,以前觉得这孩子挺好的。”范日杰脸色有些异样的尴尬,没敢接妻子的话,而是直接对陈孟秋和杨潇洒说道:“我也想不明白,他怎么就能干出那种事情来。”
“范家佑小时候做过什么坏事没有?”杨潇洒问道:“据我们所知,范家佑小时候做过一件坏事,耿耿于怀了很多年,因为这件事情,他戒了酒。他可能很少跟人提及,但是他小时候跟范家媛经常在一起,范家媛有没有跟你们提及过什么?”
“小时候?”范日杰愣了半天,皱眉沉思了许久,然后摇了摇头:“没有,这个倒是真没有,范家佑小时候还是挺懂事的。”
“装的!”范妻啐了一口:“人面兽心!我们媛媛才懂事,从小,她,她……”不知道被自已已逝的女儿勾起了什么回忆,范妻终于失声痛哭起来:“我们媛媛真是命苦,命苦啊!从小被人害,长大了又被——”
“好了,好了,别说了!”范日杰脸色铁青的呵斥了妻子一眼。
杨潇洒一怔,急问道:“范家媛小时候怎么了?被人害?被谁害?小时候就被范家佑害了吗?”
“不是,跟范家佑没什么关系。”范日杰目光闪烁,神态极不自然。
“能详细说一说吗?”陈孟秋觉得范日杰像是在刻意隐瞒些什么,先前答应杨潇洒不开口的,此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什么事,你们先走吧,别再问了。”范日杰下了逐客令。
“范先生,还请您不要对我们隐瞒任何事情。”陈孟秋诚恳的说道:“范家佑和范家媛的案子,可能出了问题,我们现在要查清楚。”
“出了问题?什么问题?”范日杰有些惊愕。
范妻也停止了哭闹。
“范家媛小时候,到底是被谁伤害了?”杨潇洒怕陈孟秋多说,抢声问道:“既然不是被范家佑伤害了,那又是被谁伤害了?是不是范家佑替自已妹妹出气,跟旁人结了仇?”
“媛媛12岁的时候,被个天杀的老畜生给糟蹋了!”范妻脸色涨红,喘着粗气说出了这么句话。
陈孟秋和杨潇洒骤然一惊,不由得面面相觑。
“唉……这件事情没办法提,那个人是我们当时的邻居。”范日杰脸色难堪,低声说道:“他当时不承认,后来是范家佑作证,他才被判了刑。”
“范家佑从小就不是好东西!”范妻哽咽着骂道:“他看见媛媛被人糟蹋,也不吭声!作证的时候,他才出头,早死哪里去了?!明明知道媛媛小时候就受过一茬罪了,他长大了又作践了一回,猪狗不如的东西!”
“当年那个罪犯叫什么名字?是个什么样的人?籍贯是哪里的?”陈孟秋问道:“他被判了多少年?”
“是个教师,叫袁达可,也是范家湾的人,当年就住我家隔壁。”范日杰嘶声说道:“被判了12年,到今年,第10年了。”
“袁达可?!”杨潇洒惊愕的看向陈孟秋,脸色煞白:“怎么会是他?!”
禽兽邻居
袁达可是范日杰从前在范家湾老家的邻居,是村小的教师。
范家湾里大部分的村民都姓范,“袁”是小姓,但袁达可是教师,为人正派,脑子也好使,因此在村子里素有威望,范日杰与他的关系一直都不错,两家来往很是频繁。
袁达可有个女儿叫袁萍萍,年龄跟范家媛相仿,上学的时候又同处一个年级,因此是极好的玩伴,范家媛常常往袁家跑,范日杰夫妻并不以为意。
十一年前那天,范家媛下午放学,跑出去玩耍,说好了吃晚饭的时候就回来,结果直到晚上8点都没有归家。
眼看着天色已经昏黑,范日杰夫妻不见女儿回来,都着急了起来,连忙出去寻找。
范日杰先是去了袁达可家里,却见屋门紧闭,范日杰喊了两声:“袁老师!袁老师!”
袁达可在屋里应道:“我睡了,有什么事吗日杰?”
范日杰听着袁达可的声音跟以往不大一样,又觉得他这么早便睡觉很是奇怪,可当时也没有往深处想,便问了声:“媛媛来找萍萍了吗?”
袁达可回道:“媛媛没有来过啊,萍萍跟着她妈妈去外婆家串亲戚了,还没有回来。”
“好。”范日杰便走了。
当晚,范日杰夫妻二人直找到夜里九点多,都不见女儿的踪影,两人急的要报警,连带着一大家人都出来找,范日新和范家佑也都帮忙,闹到后半夜,所有人都精疲力尽,范日杰却突然发现范家媛站在自家门口,怯生生的,模样极其古怪。
范日杰夫妇又惊又喜,上前抱住女儿,连声问她去了哪里。
范家媛始终都不吭声,气得范妻要动手打她,还是范日杰感觉女儿不大对劲儿,护住了范家媛回家。
外面天色太黑,一进屋子里,灯光照着,范日杰和妻子便惊呆了——女儿的裤子上有血迹。
范日杰急问女儿哪里受伤了,范家媛还是不吭声。
范日杰抱起范家媛要去医院,范家媛也不肯,闹腾了好一番,范家媛才算吐口说话,说是小便的地方流血了。
范妻下意识的以为是月经,可是范家媛的年龄又实在太小,不至于来的那么早。
夫妻二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惊惧之下,不由分说,抱着范家媛去了医院做检查。
检查的结果正如范日杰夫妇二人担心的一样,范家媛下体撕裂,是遭受了暴力侵害,医生建议他们夫妻报警。
范日杰气得浑身发抖,连声追问范家媛是谁干的,范家媛却又不吭声了。